禾鹭頗為贊同,“怪不得魔修一直式微,原來真正的魔修另有其人。”
玉蒲衣眉眼彎彎,“沒錯,要不要加入啊?”
“好啊。”禾鹭想都沒想直接應下。
玉蒲衣摸摸鼻頭,“這麼痛快?我都沒說什麼呢。”
禾鹭搖頭,“隻要是你說的,無所謂。”
氣氛陡然凝結,幾個人的臉色都很精彩。
禾鹭接着說,“你能讓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些事我自己做就行,那其餘的便都隻是小事。”
還好這次禾鹭沒說些沒有邊界感的話讓他尴尬,玉蒲衣長舒一口氣。
蕭錦詞别過眼。
“我也加入。”梁十出言,張免立即緊随其後,“師傅在哪我在哪!”
玉蒲衣含笑點頭,把目光轉向地上的蕭蘭夜。
蕭蘭夜還未開口,一道清風拂來,離青泥溫潤的嗓音響徹院落,“我加入。”
玉蒲衣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歡迎你們,起一個什麼名字好呢?”
離青泥翩然落地,一截梅枝作筆,在地上勾勒出兩個大字——肅清!
禾鹭撫掌大笑,“好!好字!”
玉蒲衣也颔首,“不錯!肅清天下不平事!肅清派!”
“肅正道,平魔亂,清四海。”蕭錦詞淡淡道。
玉蒲衣走過去貼着他站好,“好了,大家各自去忙吧,我們一日後啟程去藥王谷。”
梁十還要清理地宗魔亂後,死亡長老和弟子的名單,一日都不富餘,不過這件事就是象征性搞一搞,怎麼說蕭盟主都隻會批複一個閱字。
衆人各自散去,蕭錦詞與玉蒲衣回了他們之前的住所。
“即便是在同一個新門派,他們的争鬥也不會斷絕,更有可能害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蕭錦詞大為不解,顯然剛剛的話是玉蒲衣教的。
“我并非要他們忠心于我,如若是,那肅清派宗主豈非是第二個蕭盟主?”玉蒲衣笑嘻嘻說,“就是要内鬥,這是核心驅動力。”
“鬥我也無所謂,我們需要第三股力量破局。”
“他們幾人,雖然性格迥異,但,殊途同歸。”
“這一點我倒是很震驚。”
“各懷心思好,肅清派本身就是個檢舉督察的結構,他們要是能把對方幹掉,我還得給他們擺上兩桌。”
“畢竟都不是什麼好人。”
蕭錦詞嘴角一彎,又想起什麼,強行抿下去,目光拉長放遠。
玉蒲衣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落點是——
一朵梅花?
玉蒲衣怔然,看看梅花又看蕭錦詞,無聲一笑,化作花蝴蝶似的飛過去,摘下來,再閃身到蕭錦詞面前,重新給他戴上。
“這花瞬間遜色不少啊。”
玉蒲衣又與他笑談幾句便被蕭蘭夜打斷,少年倔強,又無畏,其實是好事。
蕭蘭夜聲音有些沉悶,“蕭盟主的事——沒有實質性證據,繼續查嗎?”
玉蒲衣想了想,“查魔修呗,他們似乎想看我們相鬥,那他們不出些力怎麼行?”
“那我先去了。”蕭蘭夜颔首,“我會親手查到我想要的。”
玉蒲衣點頭,“一路順風!”
蕭錦詞也跟着點點頭。
蕭蘭夜行了個禮,猶豫一下,也朝着蕭錦詞行了一禮,而後獨自禦劍而去。
“這樣正直的孩子,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
玉蒲衣望天感慨。
蕭錦詞卻似乎捕捉到了什麼,轉頭對玉蒲衣道,“我去燒了朱牆小築。”
玉蒲衣颔首,“邀我一起去嗎?”
蕭錦詞搖頭,“不用,很快回來。”
玉蒲衣哦了一聲,乖乖坐回去。
蕭錦詞走了兩步,又回頭,“天冷。”
玉蒲衣笑着給他擺手,“師叔速去速回。”
蕭錦詞這才出門去,一出門便見到了在牆上立着的離青泥。
他皺眉,“何事?”
剛剛離青泥找他,明顯是有話說,卻又不當玉蒲衣面談,可見古怪!莫非是來挑撥的?
蕭錦詞眼神一冷,他不介意現在就進行肅清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