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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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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用找了。”陳英風舉着一個藍皮的書本,“所有賬冊目錄都是全的,很難不懷疑是故意留下的。雖然魚韬文是臨時起意嫁禍你倆,但三巷教似乎已經猜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借這無法忽視的手筆,逼下一位官員徹查。也許這裡早就被滲透了。”

陳英風眉目深皺,其中的另一種可能,讓他更加擔憂,如是這樣,那被殺的人也許隻是三巷教要滅口。

可這又是為什麼?一切都撲朔迷離,可又毫無頭緒,隻能寄希望于仵作能從中查出幾分線索。

想到這,陳英風看向仵作,屍塊已經在闆車上放好,随時可以離開,可他手裡捏着一支發簪細細觀看,正是陳英風剛剛丢下的那隻。

單砂決垂下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喃喃疑惑:“這不是白翠翠的簪子嗎?”

陳英風剛要走過去,說上一兩句真假參半的話,好叫仵作以為兩人死了,越過他的身體,看見一個背着包袱的年輕女子畏畏縮縮地往裡走,忽的兩眼一直,身體一僵。還沒說一句話就直挺挺地昏倒了。

倒地之聲引得衆人回頭,陳英風當機立斷,帶着衆人衆屍和這女子一同回了縣衙。

陳英風已換上官服,威坐堂上,雙珠被放在堂下,待她被紮醒後,眼見身處公堂之下,不免白了臉色,跪坐起來,老實交代了自己名叫雙珠,是魚府的丫鬟,剛省親回來。

陳英風語氣嚴峻:“為什麼你碰巧回家呢?”

雙珠淚珠子漫出來,啜喘着說:“是夫人讓我回去的。魚府前幾日宴會,夫人帶着我們去蘊藉窗喊少爺,但是少爺不肯回去。兩人起了争執,少爺生氣拿起酒壺砸人,我,我被砸中了,濺了一身的酒,還被劃傷了臉,所以夫人叫我回去養幾天再回來。”

她的臉頰上,果然還有淺淺的疤痕。

陳英風翻了翻口供,點到玄醉芫所錄之處,思索了陣,再問:“你們回去時幾個人?玄醉芫可有受傷?”

雙珠回:“兩人,夫人沒有受傷,隻是見我濕透,将自己的披風給我,替我重新挽好頭發,将面紗給我遮上,讓丫鬟簾珠陪着我先回去,她繼續留下勸說少爺。”

“偷偷?”

“是的,夫人在魚府中甚不自由,若是被老夫人知道她獨自一人留在蘊藉窗,恐被責罰。可若夫人也不願我因此破相。”

“也就是說,既為了玄醉芫的名聲,又為了你的容貌,你才假扮成玄醉芫回了魚府?”

雙珠點點頭。

真是無懈可擊,就連玄醉芫的假證詞也有了合理的借口,維護彼此的名聲。

陳英風往後倚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大拇指攪動,看着雙珠道:“那你再回蘊藉窗時,魚豈文可還活着?”

“活着,睡着了,夫人無可奈何,獨自回了魚府。”

“那為何不再現身宴會?”

“宴席已近末,沒有再出席的必要,何況,少爺并沒有回來,夫人獨自一人,豈不叫人看了笑話……”

陳英風思索了一陣:“魚府已經被縣衙封禁,本官要暫時收了你的身份證明,待本案結束,你證實你無辜,才得離開萬坡鎮。”

等林俊帶着雙珠下去,仵作才走進來,請陳英風到存放屍體的房間一觀。

屍體已然拼好,能辨得出的魚府中人一十三具,縣衙中人九具,仍有大概至少六具的屍體無法辨認。其中隻少有幾人尚得全屍,其他根本不成人形。

仵作挨個解釋,大部分人死于窒息,屍體斷口整齊,應是一件極鋒利的利器所切。這些都不能算作線索,隻是其中有幾具上發現了極細小的針刺痕迹,并檢出了極重的刺蛾毒,足以使人昏迷。

玄醉芫的屍體也在其中,隻是頭部下落不明,仵作全憑之前驗過一次才能再認出來。魚韬文缺了雙臂,魚豈文缺了下巴,長随缺了雙腿,司門沒了肋骨。

這顯然是某種儀式,三巷教拿走了這些人身上的一部分。

如今玄醉芫的不在場證明被瓦解了,但是她也死了,隻能說她是最有嫌疑的人。巴薔的瘋言瘋語,引導百姓懷疑玄醉芫是殺了丈夫卻逃脫懲罰以招緻三巷教的懲罰。不管事實公不公布,民衆都從玄醉芫的死亡中,有了三巷教是懲奸除惡,為百姓殺了壞人的印象,與其讓他們胡亂猜想,不如借此來樹立縣衙的公信力。

隻是……

陳英風走到一具為數不多完好的屍體前俯視,巴薔為何也在其中,她不是三巷教的教徒嗎?為何也在其中,難道,真是為了滅口?

三巷教行事詭異,自不能用尋常的腦袋去理解,此教自先帝初繼位時嶄露頭角,如雨後春筍迅速壯大,最後于先帝在位二年被讨伐,燒盡教義與殘本,本以為自那之後被連根拔起,沒想到竟還有餘黨。

土德填膺,好奇怪的口号,不知是傳下來的還是他們又自創的。

陳英風前思後想,自己自被貶以來,途徑一千二百裡路,任職六縣,官位五種,都未聽聞三巷教的隻言片語。如今在萬坡鎮如此這般,怕是他們東山再起的旗幟。

必須按下。

陳英風心中已有決斷,他雖晚了一步,但是若聽憑他們擺布,往後便更難對付。雖然案子隻能算作懸案,勉強洗了兩人的冤屈,但,總不能盡如他們之意。

台子既然已經搭好了,不唱上一兩句,怎麼對得起被請過來的情誼。

陳英風對仵作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将這些屍體縫起來啊。”

翌日清早,集結的鐘聲敲響,三下厚重的召喚使人集聚在縣衙門口,陳英風一身素衣喪服,手中握着一把竹簡。

見人來得差不多了,陳英風展開竹簡逐一誦讀,耳聞姓名,已無性命,名響屍出,白發送黑,父母親人,潸然落淚。

既已結束,陳英風啪得合上竹簡,振臂高呼:“事實已清,三巷無義,濫殺無辜,縣衙中人,英勇就義。”

人已死,屍已涼,生前所作再無更改,事不清,理不明,死後如何但憑人說。

盡管他們的罪惡是那樣晦暗,如同最靠近牆角的一線陰影,到不了死有餘辜,也不算是難辭其咎,但到底救無可救,不如用最後的價值來做警醒,也算是行善了。

陳英風舌燦蓮花,如東升的旭日,将衆人心中的不安連同清晨的厚露一并蒸發,激起心中的火焰,最後同陳英風一起振臂高呼。

“打倒三巷教,保護萬坡鎮!”

陳英風示意大家安靜,宣布再選縣職,早就混在人群中的邊粹祝猛地舉手,白兩金随後舉手,擠過人群向前走去,在林俊準備的紙上寫下了姓名。

陸陸續續又有人上前,一位白衣女子也走上來,面容清冷,如墜冰霜,信手提筆,素口輕吐:“庖鶴簪。”

人員既定,縣衙之中一切按部就班,陳英風開始走往常的接任儀式,常常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府内一應事務由林俊與白兩金先過第一手。

邊粹祝完全吃閑飯,他樂得如此,隻是……

“你不願意做可以離開。”庖鶴簪掀開另一頁,下達最後通牒。

對面的紅衣女子噌得站起來,一雙細眉又翹起頭來,指着她道:“你都能做,我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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