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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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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邊粹祝醒來沒有立即聽到紅銅盤的聲音。

寂靜之中,生出詭異的可怕,仿佛置身于萬丈深淵,空無一人,手無寸鐵。

他的心中發毛,張口呼喚了兩聲紅銅盤的名字,卻沒有回應,動了動被綁住的身體,依舊掙脫不開。

不由得開始思考,他被抛棄在這,怎麼才能活下去。

邊粹祝艱難地扭動着身體,試圖往床邊靠,可動沒兩下他就悲傷地發現,束縛着他的繩子的一端栓在了牆上,他可以活動的範圍已經被他移動到了最大。

活不下去了!

此時一聲門響,急匆匆的腳步帶着一股冷風撲過來,喜不自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聽說你醒了!怎麼被綁着?”

邊粹祝心中一驚,竟是葉可春。

紅銅盤的聲音從稍遠的門口響起:“陳大人,答應您的事情我做到了,我候在外屋,有事叫我。”

原來陳英風夫婦都來了,邊粹祝立時抓住機會:“陳大人,我要松綁!”

紅銅盤啧了一聲,似乎早對他會做此舉動心知肚明,不慌不忙道:“陳大人,他病未好全,恐會發瘋,萬不可松綁。”

“陳大人,我不瘋,不咬人!”

“陳大人,若是松了發病,屆時我也無力回天。”

陳英風被他倆喊得無奈,打斷了邊粹祝“陳大人”之後的話,道:“聽他的吧,是他把你救活的。聽說你醒來,我們來看看你。”

紅銅盤留下一個幾不可察的勝利笑容,可那笑容維持了沒有一瞬便就落了下去,随着陳英風走出了房間。

葉可春見人走,拉了一個凳子坐在床下,問道:“你可真是九死一生,若沒有單仵作,你就沒命了。你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

問完又将陳英風如何發現一腳邁進鬼門關的邊粹祝,又如何求醫無門,直到紅銅盤出手才得一線生機如實告知。

邊粹祝默默聽完,不答反問:“白兩金呢?”

葉可春噎了一下,心中歎息該來的還是要來,又将來時路上斟酌了一道的話語又捋了一遍,抛出一小點來看看情況:“失蹤了。自那天午後就失蹤了。英風已去信給多位同僚,請他們留意,一有消息,就會送至這裡。”

“那現在有消息了嗎?”

“……沒有。”葉可春的聲音幾等于無,白兩金的無故消失,對他們來說隻是曾經同僚反常的無禮,可對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即是一種無言的抛棄。

始亂終棄!

葉可春想到這四個字就咬牙切齒,不由得憐愛地看向大病初愈的白翠翠,醒來卻發現這個可怕的事實,她又該怎麼辦?

何況,她又瞎了眼睛。

葉可春幾乎眼含熱淚,抓住邊粹祝的手,哄道:“當下你先養好身體,别的先不想啦。我想,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好不好,我來照顧你。”

是怕他會因白兩金的離開,而傷心欲絕,控制不住自己去死嗎?

邊粹祝溫暖于她的關心,又嘲笑她的輕看。

葉可春摸了摸他幹爽的頭發,灰白的眼睛雖不視物,但無一絲污垢,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但這樣的好,是需要舍棄一些東西的,比如清白。

又輕聲跟他道:“你放心,你在這的事,不會有流言傳出去。”

邊粹祝自嘲地笑了兩下,沒想到她還有這一層考慮。他如人世間大部分的人,心中以為輕看别人,最後輕看的都是自己。

“難道要叫他人的一點滿不在乎,一些閑言碎語,我就要去死嗎?姐姐,我沒那麼傻。”邊粹祝平靜地回答,“死過一次才知,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我早就料到白兩金會走了,你隻不過是又讓我更确信了點罷了。”

葉可春聞言震驚,忙問:“怎麼?”

“你知道一個,會易容,舉着一把缺了一角的八角傘,傘上面畫着老虎的男人嗎?”邊粹祝問,見葉可春搖頭,接着道,“那陳大人知不知道這個人?”

待要再說,卻被葉可春制止,直到她将陳英風拉進屋中,才叫邊粹祝接着再說。

隻是陳英風一聽葉可春的轉述,心中一跳,脫口而出:“傘南星?!”

“傘南星。”邊粹祝咂摸了一下這個名字,記在心中,又道,“他扮作白兩金引我出了萬坡鎮,他告訴我,是白兩金給我下的啼眼露。我不想相信,但是,他描述得太過精準,就像是提前知道一般,就像是,串謀好的。”

陳英風抿嘴皺眉,面露肅色,遲疑道:“會不會是他扮成的白兩金給你下了毒?”

“那樣,在小橘山的小宴我就會發現了。他是什麼人?”

“傘南星,三巷教的引路使。武功高強,七竅玲珑,算是反教中的大人物。”陳英風原本是極不相信白兩金的背叛,可是如果來的是傘南星,那三巷教在萬坡做案後遲遲不退的原因,似乎有一種能說通的理由——考驗白兩金。

陳英風為這個想法感到不寒而栗,才感覺到葉可春在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聽邊粹祝的話。

“陳大人,對于他給我下毒,你有什麼頭緒嗎?我想不明白。”邊粹祝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外面似乎起風了,吹動窗戶動了一下,發出砰得一聲響。

陳英風默了一會兒,語氣複雜道:“白兩金以前是在京中做官的,而且是皇帝的心腹,這你知道的。三巷教是反教,于任何一個忠臣來說都是勢不兩立的存在。

在我尚和白兩金是同僚的時候,也曾見過他對三巷教的态度。絕對是勢不兩立,你死我活的架勢。可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庖鶴簪整理了上任留下的文書,意外地發現其中竟然有關于三巷教的密報。

三巷教,入教的條件是‘入窮巷’,簡單來說就是犯朝廷的死罪,以表明永不再與朝廷為伍的決心。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不難說白兩金被策反,從而以你作為他入教的投名狀……”

陳英風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邊粹祝的情況,盡管紅銅盤跟他說過邊粹祝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可以聽一些“刺激”的話,可他仍不确定這會不會影響邊粹祝的恢複。

可邊粹祝面容平靜,平靜之極後是一聲苦澀的自嘲:“原來是這樣。”

他是當時在他身邊之中的所有人之中,最可以舍棄的。

沒什麼,總共也沒認識多少天,比起曾經的同僚關系太淺,比起普通人來說又顯不出走進窮巷的決心。

他的位置剛剛好。

隻是位置剛剛好。

太好了。

邊粹祝心想,不由得笑了出來。

陳英風不知道他想什麼,尤認為他是得知被背叛之後嘔心抽腸得失心瘋了。

趕忙找補道:“這都是我的猜測!白兩金失蹤,一切都未有定論,其中有誤會也說不定,我還是很不相信白兩金能入三巷教,你不知道他之前多麼恨傘南星。對了!也許是傘南星故意挑撥離間,白兩金他對你很不一樣,又或許是他為了保護你出得下策……”

邊粹祝卻往被窩裡挪了挪:“這就有點離譜了。何況,我确實是瞎了。”

陳英風讪笑了一聲,歎了口氣,确實,剛才說的那些話,他自己都是不信的,都是為了安慰邊粹祝的虛話,除了“白兩金入三巷教”,可再怎麼懷疑,所有的信息指向的隻有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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