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隻是陣法也算在其中,一旦陣法在我從夢中脫離前遭到破壞,我和他都會受傷。”
“我明白了。”血牙拉起他的手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他指向地上已經畫好的陣法:“我不能過去,主陣很大,沒辦法不聲不響畫在觀裡。”
血牙看了看地上的陣法,又看了看遠處的道觀:“可是你在這邊,我就沒辦法一起保護你們了。”
“所以這次你負責保護青霓,我這裡則由祁夫人代勞。”
血牙有些不情願:“為什麼不是我留在這邊保護你?”
他附在對方耳邊小聲勸道:“因為你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帶我的血過去青霓那邊,替我布陣。你也知道,祁夫人和祁素姑娘一樣,身上的魔氣會被我的血點燃。而且把血交給你,我也更放心。”
血牙聽他這麼說開心起來,但還是努力憋住笑意,裝作出勉強答應的态度:“那好吧,既然是這樣,我這次就勉為其難保護别人。”
他趕緊順勢誇獎道:“我就知道你最可靠。”
“嗯!”這下血牙再也憋不住,笑容燦爛地點頭。
成功說服血牙後,他割開手指用血化成一個法陣,讓血牙握在手心,又教給對方幾句咒語,囑咐一定等青霓睡着之後再在床頭施展。
血牙一一記住,才與祁夫人一起趕往青霓的住處。
他留在原地又仔細檢查一遍地上的法陣,耐心等待那邊的消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祁夫人現身回來:“都按你說的布置好了。”
他點點頭:“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你才是,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他示意對方後退,“這邊也要用血,你記得别靠陣法太近。”
祁夫人依言退開一段距離,他也在手掌割開更大的傷口,鮮血緩緩流下落在樹枝劃出的凹槽中,直至将全部凹槽填滿。
他将血流止住,帶着樹枝坐到陣法中央,揮動樹枝将陣法最後的缺口連通,兩邊的血液很快流進這一段凹槽,逐漸向中間彙合。
血液閉合的瞬間,視野變得混沌起來,他耐心等待片刻,再擡頭時來到了一片雲霧缭繞的朦胧之地。
他小心翼翼地邁步,發現行動起來十分艱難,腳下雖然能踩到平地,卻仿佛落入沼澤一般,走起來有種強大的力量阻礙自己。
他擔心驚擾青霓的神魂,不敢貿然加重力道掙紮,隻能接受這份阻礙,亦步亦趨地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總算看到人影,他趕忙朝人影走去,然而來到近前卻發現就隻有一個隐約的人影。
這個人影的身形像是一名女子,獨自伫立遙望遠方,因為五官模糊,他難以辨認對方的表情,隻是莫名覺得這個人影與祁夫人有幾分相像。
圍着人影細看了一周沒有更多發現,他轉身打算繼續前行時發現前面還有人影。
下一個人影依舊是那名女子,隻是姿态稍有改變,不再面朝前方,而是側身偏頭。除此之外依然找不到更多線索,好在前方有新的人影指引方向,不至于讓他迷路。
就這樣一路追随人影前行許久,女子也從形單影隻變成有孩童相伴。可惜人影沒有一直持續下去,而是在一隻尾羽華麗的飛鳥前戛然而止。
當他來到飛鳥的背後,終于見到了頭上裹滿封咒的青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