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将肩上扛着草棍放下,憨厚道“是哩是哩,仙君要不要嘗嘗?”
雪明夜從上面取下一串,把一塊靈石放進小販手裡,“多謝。”
靈石相對于凡間錢财來說,隻多不少,那男人忙道太多了,隻是一轉眼眼前仙君便消失不見。
男人直呼見了神仙
雪明夜走到一家店前,這店鋪門口擺放着木馬木熊,有小孩在門口嬉戲玩鬧充滿童真,店内也不雜亂,一眼過去櫃子上擺放着許多彩色不認識的玩意。
雪明夜心中好奇,擡腳往裡走去。
“仙君可是為家中小孩備玩物?”來的小厮将雪明夜往店中引,一邊介紹。
“嗯”雪明夜低應了一聲,是小孩沒錯。
“大約多大年齡?”
這問題把雪明夜問住了,他暫時還不知雪翼多大,沉吟道“約莫……六七歲。”
原諒他實在是不知小雪翼有多大
“那仙君可來看看這個”他從櫃台拿出一個竹做的奇怪東西,“這個名為竹漩,隻要将靈石靠近,吸收了靈力它便會飛起來,還有這個是三圓盤,不管孩子怎麼玩,它永遠都是圓的,還有……”
小厮推銷了不下十幾種小孩“玩具”,雪明夜這個仙君沒見識,一下就被晃花了眼,豪氣且大方“這些,都要。”
小厮一張笑臉越發燦爛,“好嘞,這就給仙君您包起來。”
雪明夜擡頭,隔着一個櫃子的距離看見不遠處漂亮的風車,風車的葉片是彩色的,有兩個木質圓環将葉片框在其中,沒有風,但它自己卻轉着,随着它的轉動,葉片上飄出些發着微光的彩色靈力。
雪明夜也不知怎的,被那風車吸引了目光,不為其它,當真是很漂亮。
他問将東西包好的小厮,“這個是什麼?”
“仙君,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店中最後一個了,名字叫蝶風車。”
雪明夜若有所思,然後點頭。
“包下來”
……
雪遙峰山下
玉清走在去雪遙峰路上,一身青色出現在雪地中如冬破土而出的一抹新芽。
“你能不能快點?”不遠處一弟子弓着腰在那屬于雪遙峰界碑的石頭邊小聲抱怨
“你到底能不能打開雪遙峰結界?不能就趕快走吧,被巡邏的英武堂弟子發現就慘了。”
“你急什麼!雪遙峰的結界是那麼好破的嗎,你怎麼不來?”那個在結界上施法的方臉弟子轉身吼。
“不會就不會……兇什麼。”
玉清靜靜站在不遠處,手中拎着知事秋注視他們。
那個被吼的弟子轉過身,一見背後那人臉都僵了,連忙扯那還在施法破結界的弟子。
“你幹什麼!”那弟子不耐煩的轉過頭,順着視線望過去。
“……”
“破了嗎?”玉清在笑,笑起來格外溫柔。
兩個弟子心一悸,連忙跪下求饒“宗主,弟子不是有意的。”
“弟子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玉清疑惑的嗯了聲,語氣沒有變化,“你們還有下次嗎?”
兩個弟子初來乍到,還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一揮手,兩個弟子腰間的玉牌被收回,同時合體期的神識直接沖向兩個弟子的識海,如暴風席卷,摧毀得什麼都不剩。
兩人跪倒在地暈死過去,七竅出血,靈根以及神識被玉清毀了,這輩子或許都沒辦法修煉。
玉清遺憾的歎了口氣,他一個法決将自己身上雪花清理,自言自語“可惜是在阿雪的地盤,你們的血髒了雪遙峰可就不好了,不然應當留不下這條命。”
随後他喚來自己親傳徒弟,将扔人下山的事交給他後自己繼續朝雪遙殿散步而去。
手中知事秋晃蕩着,踩着石台階向上走去,一襲青衣白雪,人影魑魅。
負責處理後事的夜予城一手抓起一個弟子,将兩個弟子拉到清靜棧,他放下,對面前兩個弟子道,“在下來送違背門規的師弟。”
守門的兩個弟子似乎對夜予城來送人習以為常,不用禀報直接将人放了進去。
同時掃了眼像死豬一樣被拖走的兩個弟子,慘不忍睹“你說這屆弟子,有事沒事去惹仙尊幹什麼,啧啧啧,慘啊。”
“誰說不是呢,當年你不也同樣對仙尊好奇,幸好你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偷闖雪遙峰,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場。”另一個守門弟子用下巴指了指那地上拖着走的弟子。
另外一人打了個哆嗦,雙臂抱緊自己。
清靜棧罪律閣
上位坐着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袖口處用金線勾勒了亭台樓閣,他戴着半面黑木所做面具,露出的唇形性感,一雙眸子是淺棕的,他就這樣坐在那裡,沒有絲毫動作。
夜予城行了個禮,“離峰主,這兩人擅闖雪遙峰被師尊發現,派我送到您這裡記過消名送下山。”
過了會,上面那人終于是動了,他擡手執茶,聲音有種奇異的沙啞感“自去便是。”
夜予城習慣的行禮,“是”
随後拖着兩人離開。
他走後,座上那人放下茶盞,眼中明滅,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