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院裡上課的兩隻小的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有些不舍,上頭長老還在講課,沐冬看了看還在認真上課的雪翼,從書頁上撕下一張紙,擡筆在上面歪歪斜斜的寫了幾個字,然後看準上面長老低頭翻書的間隙砸到了雪翼桌上。
雪翼一頓,順着扔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沐冬指了指紙條,又指了指自己,再指雪翼。
意思是給他的
雪翼撿過小紙條翻開,而後皺着眉頭,辨認許久這才連蒙帶猜的理解了上面的意思。
這人問他,為何對仙尊的離去沒有不舍。
雪翼想了想,擡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順着來時的方向扔了回去。
沐冬接住紙條展開,在他寫得勉強能看的字下面有一串看不懂的字符。
“……”
“?”
沐冬眼神迷茫,看了又看,還是沒看懂這小孩寫的是什麼。
他沒看懂,索性直接求助字符作者本人,在下方問了句什麼意思後再次扔了回去。
隻是這次紙條并未如他的意落在雪翼桌上,反而朝着上頭長老的手裡飛。
今日上課的長老是個中年人,在一衆課程中算是年紀比較小的,因此也不會給兩隻小的留面子。
“你們兩個,小紙條傳完一輪還不夠?”
方長老橫眉豎目,将手心裡的字條展開,“……”
看了半響,他也沒搞懂上面寫了什麼,不過依舊維持顔面,平淡的捏碎了字條,“你們兩個,下去把昆侖劍法練上一百遍。”
沐冬懷疑方長老夜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玩意。
過後一節是實操課,其他弟子休息時,沐冬和雪翼苦兮兮的拿着個小木劍在演習場砍空氣。
過了會,沐冬憋不住好奇,湊到人身邊問,“你寫的是什麼東西?”
雪翼小臉一黑,直接不搭理這人了。
沐冬:“……”
熱臉貼冷屁股,沐冬也不再有了好奇的興緻,專心的練習劍法。
——
世人多記雪遙仙尊容貌有異,白衣白發白眸,甚好辨認,為此,雪明夜從空間心法裡頭拾了個換形決。
他翻了翻自己常穿衣物,除了青白,便是藍色,翻了許久這才從最底下翻了一套黑色衣物。
要說這套衣物,那是大有來頭,隻是此時不便多言。
這衣物頗有些低調華貴風格,與雪明夜往常的清冷如雪似是兩個極端。
幸而年頭沒有多久,倒是能穿。
雪明夜這人奇怪得很,穿白衣時,他是不染凡塵的仙。
穿着金紋黑衣時,又有另一番味道。他本身就生得好看,一張臉可剛可柔,頭發放下遮住了棱角便顯得漂亮而美好,一旦将頭發束起露出棱角,那張臉便顯得清冷矜貴。
将袖口打理好,金色絲線纏繞了袖口,襟邊紋路繁複。他一頭白發落下,垂至大腿,在儲物袋翻找許久,恰好翻出個墨冠,似乎是與衣物一套。
雪明夜很少束冠,閑散慣了,束冠有種拘束感。
他一手抓住長發,将之攏起,另一隻手拿着墨色玉冠帶上去,雪明夜手笨,試了幾次都帶不上,最後無奈,使了些靈力這才完完整整的帶了上去,一個高馬尾就這般出爐。
“師弟?”
葉如風來到殿中,不敢相信自家師弟居然會穿黑色。
雪明夜側頭,雪白的發尾微動,耳邊幾縷碎發,他眼眸似雪,一雙眼睫也是少有的白色,意外的好看。
至少葉如風是看呆了的
“等等!”葉如風大喊。
“?”
葉如風将自己手裡的洗水劍塞進了雪明夜手裡,然後飛快退後。
站在原地的雪明夜有些懵,他也是劍修,翻手打量了一番手中靈劍。
盯着自己小師弟看了半響,葉如風捂住胸口,白發黑衣,冷漠如雪,這不就是他夢中天下第一劍修的臉麼?!
隻可惜師弟不是個純劍修,想到此,葉如風痛心疾首,“師弟啊……你當年為什麼不修劍呢……”
雪明夜:“……”
他垂下眼睫,輕聲回答,“音修,可攻可守。”
說完,他将洗水還給葉如風,白發在頃刻之間褪盡,化為了烏墨一般的黑。
“化形術”雪明夜解釋。
“師兄,走罷?”
葉如風接過劍,從自家師弟的美貌中反應過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