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燈節一過,就是拜師大典,從此開始,無數弟子想要得到雪明夜的青睐,不說這位修真界第一的戰力,就說這位師尊身上的好東西之多,又有誰不想要呢?
再說了,仙尊那麼俊,天天看着那張臉修行都能順遂一些。
過後幾日便是收徒一事,越是靠近時間,雪翼愈發煎熬,整日心情都頗為煩躁,就連他身邊的江趨都能看出來。
這是自從雪明夜出關後雪翼第二次來上課,江趨趁着上課的楚月低頭去看書冊,側身問雪翼,“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我見你踢了三次桌腳了,有什麼困難和哥們說說?”
楚月今日之所以出現在這裡還得因為他們峰的一位長老請假,她來代課。
雪翼很煩,剛好江趨湊上來,他幹脆問道,“若是你知道往後有一個人會搶走你所有的東西,現如今那人還什麼都不知道,你該怎麼辦?”
雖說上一世封亦并沒有搶走他的東西,隻是搶走了師尊,但不妨礙他潤色一番。
這問題問得很怪,江趨想都不想直接回答,“當然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啊,找到那人,然後幹掉!”
江趨說着,在脖子上狠狠一劃,表情兇狠。
雪翼:“……不好吧”
封亦上輩子也沒做什麼惡事,也就搶了他的師尊讓他有些恨,殺倒是不至于。
江趨摸着下巴思索,“那就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沒有空閑再來搶你的東西。”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雪翼心道,但到底要什麼才能轉移他那師兄的視線呢?
“咳”
“雪翼,江趨,你們再不認真聽我就将你們課上講小話的事告訴你們師尊了。”楚月冷着臉。
這可使不得!
雪翼飛速坐好,眼神直直的。
楚月:“……”
她最後還是沒有告訴雪明夜
待習完書,雪翼轉身便去領了個任務下山去了。
他那師兄雖修習殺戮道,但為人正直,最是見不得百姓受苦,若是将鎮北門此時血流成河的事告知他,不用多時,想必封亦就不會前來拜師,而是去鎮北門鎮守邪祟了。
如此一來,既可以除掉一個心腹大患,還可以救下不知多少的百姓。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做法有些幼稚,但是能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将手中的任務令牌捏好,雪翼擡手寫了一張類似于求助的告示
“鎮北門邪祟禍亂,家國難安,以此血書,請求援助。”
雪翼知曉,鎮北門的邪祟并不是魔族,反而是一種類似于鬼的東西,他們數量之多能夠比得上人族所謂的軍隊,而且盤踞在鎮北門一側,而鎮北門的村民則是日日承受着煎熬。
上一世他有幸見過這些邪祟,個個都不是人形,它們對人族深恨,可怖至極。
上一世,封亦接到與淩雲仙宮一起鎮守鎮北門的任務,出去一趟,為了斬鬼,修了殺戮道。
可以說封亦這殺戮道便是在邪祟中走出來的,在了解到鎮北門的難處後封亦自請遠離宗門,鎮守北門。
隻是在上一世的最後,封亦死在了鎮北門。
想到這裡,雪翼頓了頓,若是如今的封亦去,當真不會命喪于此?
他記得,他上一世問過封亦為何要去,
他那師兄說的話很有道理,“呆在師尊身邊,追求大道是我所願,可那些水深火熱中的百姓,我無法看見他們遭受折磨。為此,我願意放棄願望,即便是身死于鎮北門,那也是我魂魄的歸宿。”
封亦所說,他最後真的做到了,說實話,雪翼很佩服封亦這個人,他能分清現實于虛妄,能看透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但這不妨礙他看封亦不順眼。
剛何況兩人的名字
翼,亦
同音
罷了,他将告示貼在此處,去了那是封亦的命,不去就算他倒黴。
想到這,雪翼将告示貼在榜上。
他接的任務是除掉江陵城的一隻妖,實際上,此地距離昆侖山不遠,因此一些妖都不敢輕易在此停留,再說了這城中也有不少修者,就比如此城城主,就是封亦他爹,就是個金丹。
所以能傳到昆侖的任務隻有這妖魔過于強大或者是過于會隐藏,就連辨靈石也無法探出來。
不過雪翼看了看令牌,猜測應當是後者,畢竟若是金丹都解決不了那就不可能是玄級任務了,那就應該是地級或者天級。
事實上也如雪翼的猜測,這隻妖還不一般,是一隻魅妖。
魅妖?
雪翼想也沒想從旁拉過一個人問,“你可知曉江陵城最大的花樓在哪?”
那路人被拉過來原本是要生氣的,在看見象征着昆侖弟子的衣物時不敢說出口了,而後聽清楚他的問題後一臉怪異。
實在是沒忍住反問了句,“昆侖弟子去逛花樓?”
雪翼一下黑了臉,他将手中的牌子舉起,“捉妖,捉魅妖。”
“哦哦”路人恍然大悟,然後給他指了個方向,“朝着這條街一直走,下去過後左轉就到了。”
“多謝”
雪翼順着走過去,果不其然在轉角處看見一個高三層的花樓,此時臨近下午,花樓沒什麼生意,都關着門,門口一個老鸨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