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霜眼中閃過紅色，“可界碑必須碎。”

界碑若是存在，那砸碎的萬花崖界碑的碎裂将毫無意義。

冷雪寒抱劍一旁，似乎聽懂了，此時詢問，“若将羅刹鬼消滅，應當如何做？”

此話一出，便是雪明夜與負霜皆是沉默。

如何做？

還能怎麼做？

千次輪回來皆是封塵星以命鎮守，雪明夜雖不知曉封塵星怎麼鎮守，但一定是和封塵星有關的。

至于負霜，天道在手，他自然知曉鎮守鎮北門的方法，可方法對于雪明夜來說太過殘忍了，也……太過唯一了。

冷雪寒眼見二人沉默，随後看向負霜，“天道”

“告訴我”

負霜一驚，随後問天道，“你将你的位置告知他了？”

天道對于這人能夠猜出他的位置倒是不怎麼意外，自這位冷雪寒修為盡廢過後，他隐隐便有一種看不透這人的架勢。

冷雪寒一句話，将雪明夜的視線也引到了負霜身上。

負霜沉默半響，還是按照天道所說，告知了冷雪寒實情，“從古至今，隻有一人終結過鎮北門禍患，鎮北門羅刹鬼是天地修真者的怨念化身，正如魔族的魔靈，他們需要一個心性純淨的人……用命鎮守。”

雪明夜驟然看向負霜，魔靈一事沈弋永困血海，他不知道沈弋是如何用傀儡重見天日的，隻能猜出過程極為艱辛。

他不敢問沈弋這個傀儡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不敢問沈弋是怎麼出來的，更不敢……朝他讨要一個誓言。

因為他不知曉負霜何時會離他而去，不知曉明天和意外哪一個率先到來。

如今沈弋所說，與記憶中封塵星鎮守鎮北門時的結局一樣，為何封塵星能夠鎮守鎮北門？

為何封塵星鎮守鎮北門後，鎮北門雖滅卻始終守護着山河境？

為何輪回千次中，羅刹鬼屠戮鎮北門數次到最後卻始終未能突破最後的防線？

到此都有了答案

因為需要封塵星死，需要封塵星慨然赴死。

如沈弋一般，魂魄囚困永無來世地以命鎮這燎燎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