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筆的作用......
祝慈思索,和自己在商城裡買的很像。
裂縫在被通過後,又變回了原樣。
玩家們都先決定去後門,陳簡哼聲,對着那個男的離去的背影:“拽什麼。”
“好歹也是隊友,總是這樣單獨行動,沒想到會這麼不合群。下次再有團隊副本,我們還是要先招募。”于嘉宜也是頭一回感到不爽。
有幾個玩家已經往後門走去了,陳良義的隊友扛起段景川,試了一下,确認還活着。
“有人有治療道具嗎,能幫下忙嗎?”扛着他的隊友喊。
江鶴擡手:“我看看。”
祝慈想到自己還有人魚治療,也打算湊近。
江鶴檢查了一番,擺手道:“不用治療,他是被電擊昏厥了,過去很久了,電流也已經放掉了,他自己會醒的。”
“這你都能看出來,你用的什麼道具卡?”那個隊友驚奇。
“我來這之前,是個醫生。”
他眼神空洞一瞬,仿佛想起什麼。
陳簡拉住祝慈的衣袖,指指後門:“走吧,她倆都進去了。”
後門看起來門外窄小,實際上内裡别有洞天,比之外面的法庭還要寬廣,雲雀和鹪鹩低眉,站于兩側,一個巨大的棺材擺放在最中間。一個人披散着黑發,頭上蓋着白色的披帛,長袍拖至地面,站在棺材前一階的台階上。
她拿着一個能擋住全臉的十字架,口中念着令人聽不懂的語言,雲雀伸出一根食指放于唇邊,對着進入的衆人:“噓,主祭大人在為靈魂超度。”
待玩家們全都進來,後門吱呀地關上了,葉清清疑問:“棺材裡躺着的是誰?”
“杜鵑?”
“不,他們曾說過,是陳良義。”
此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棺材上。
祝慈十分肯定是人類躺在其中。
那名扛着段景川的隊友放下他,趴到了棺材上面:“真的,真的是陳哥?”
雲雀和鹪鹩架着,拉開他,主祭大人的口中所念結束,揚起了十字架。
一陣悠揚的歌聲由遠及近,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那聲音清脆,空靈,歌唱着天花闆上那首童謠。
聲音的主人身量修長,一身修女服飾,黑裙及地,露出深黑的皮鞋面,緩緩走來。
燦金的頭發被包裹在頭巾中,隻有一點點的邊緣洩出。
無畏又神性的臉,嘴巴一張一合。
主祭搖動十字架,短邊指向棺材:“Rest in peace.”
“咚”“咚”“咚”
三聲鐘聲自遠處響起。
那身着修女服的人停止了歌喉。
主祭輕吸一口氣:“畫眉,讓逝者安息吧。”
身穿修女服,被稱作畫眉的女人擡起兩隻手,各指向雲雀與鹪鹩。
“起。”
隻一個字,卻铿锵有力。
兩人扶棺,輕松地像是擡起一塊泡沫。
畫眉收回手,靜待兩人從這裡的另一道門處遷出這棺材,合上了門。
主祭合抱起一本書,走下台階。
“遙遠的旅客,”她表情溫柔,十字架被她持在胸口,“不用擔心,我們隻是送别亡靈的使者,他會去往天堂。”
“天堂是什麼好地方嗎,不如把他複活在副本裡,他可能還更開心點。”何方卉不屑一顧。
主祭沖她微微一笑:“死者不可複生。”
之後,她不再與玩家互動,隻是指揮畫眉,要她做完最後的法事。
畫眉步伐慢挪,接過她的十字架,點燃了一截聖火,抛向空中。
聖火的味道嗆到了部分人的嗓子,随即又将十字架放于地面,對準她的方向。
主祭做了禱告。
鹪鹩從門外閃出,悄聲道:“晚餐已準備好,請各位客人移步正廳。”
祝慈松了口氣,想着今天可算是能夠結束,卻聽畫眉揚聲:“我需要一位客人留下,和我一起做完最後的布道。”
衆人面面相觑之時,隻見畫眉狀似無意地點了祝慈:“就你吧。”
屋内人群四散,就連主祭和鹪鹩都已出去,隻剩下畫眉和她兩人。
光線不夠充足的情況下,她注視着那包身的修女服下,收緊的腰部和緊俏的曲線。
畫眉踩着露腳背的皮鞋,在木質的地闆上走動,沒幾步,便到了她的面前。
“布道開始。”
清淡的語氣不帶有一絲魅意,祝慈回神,發問道:“我該做什麼?”
“你站在原地就好,閉上眼睛。”
她乖乖聽話。
眼睛閉上,視覺感官取消了,聽覺就變得更靈敏。
整間屋中安靜無聲,連絲感受都無,甚至她都能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随着我念,上帝賜予人類本能。”
“上帝賜予人類本能。”
“千人撲倒在你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