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巫會?
祝慈與童樂禧對視一眼。
大祭司會來村中,證明劇情開始走動,而童樂禧胳膊上的印記,也隻有大祭司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想去除,必須走劇情。
但祝慈很謹慎,她不願意牽扯上任何因果,隻是說會考慮考慮。
諾布吃力地捧起餐盤,點點頭,有些歡快地走了。
童樂禧問:“祝慈,之前的副本裡,大家也去了紅巫會,我有點怕......”
“先休息吧,明天再觀望。”
将近中午,送了早飯後,塔塔利娜才來敲響她們的門。
“晚上大祭司就會來,現在正在搭台子和準備食材,客人們要不要一起?”
童樂禧正想同意,被祝慈一口回絕:“不了,我們就不去了。”
塔塔利娜還繼續勸說:“一起吧,大祭司為大家祈禱做法事,有過貢獻的人都能獲得她的垂憐,幾年難得一次的。”
“是嗎,那去吧祝慈,别人肯定都去了,上次好像也沒發生什麼。”童樂禧被說得心動,以為是什麼解密的關鍵點。
“那你自己去吧。”祝慈不留情面地說完,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童樂禧碰一鼻子灰,有點沒面子,摸了摸臉道:“算了,我也不去了。”
塔塔利娜鞠躬告辭。
午飯時間,祝慈從房間裡出來,坐在桌子前細嚼慢咽地吃着飯,童樂禧拿着勺子在一旁攪着湯,心不在焉。
她咬咬牙,開口道:“你還在生氣嗎?”
“生什麼氣?”祝慈回她。
“我知道你進副本都是為了我,可我還......不聽你的話,我不是有意的。”她舀了一勺湯放在嘴裡,含糊不清,“我保證,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
祝慈沒理睬,慢條斯理地吃完飯,放下勺子,這才道:“下午我們去山的那邊。”
正逢出門,碰到了長戟不離身的燕文雪。
她的住處離得很近,所以遇到了很正常,但和她住在一起的井妙真并不在,也許是去幫忙搭台了。
燕文雪也看到了她們,昂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三人是同一方向,都往大祭司的家所去。
燕文雪竟然先開啟了話題:“你們有什麼關于這個副本的情報嗎,我可以用别的來換。”
說得祝慈有點心動。
她思索了一下,沒想到卻被童樂禧搶先:“沒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燕文雪冷笑出聲,不再追問。
祝慈瞥了童樂禧一眼,對她堅決否定的行為感到奇怪。
山頭并不好翻,祝慈體力不是特别好,隻能歇歇走走,童樂禧更是大喘氣,還拉着她的胳膊,把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
不過燕文雪倒是一點事沒有,她個子不高,長戟已經超過了她的身長,背着卻非常輕松,走路沒有一點費勁,不一會就把她倆落在後面。
“她看着比我瘦多了,怎麼,這麼厲害。”童樂禧呼吸沉重,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祝慈也走得有些艱難,可還是加快了速度,若是夜晚前還沒到,這一趟就沒有意義了。
“啊,不行了!”童樂禧自暴自棄,往地上一坐,“爬山太累了。”
祝慈眼瞅着這邊的山快要翻過了,她不能放棄。
她把随身帶的雙肩包扔給童樂禧,叮囑看管,并且在這裡等她回來。
自己一人向前,想要追上燕文雪的步伐。
翻過了這邊的山,大祭司的房屋可見的清晰不少,隐藏在深深樹林中,若隐若現。
隻要再爬到半山腰......
祝慈心裡這麼想着,卻腳下一滑。
地上的泥濘如同下過雨般潮濕,隻一個不踩穩,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尖銳的石頭磕到了背部,疼得她一時無法起身。
要不要用積分先買個止疼藥?
但這樣太浪費了,這種小傷休息一會就會好。
她心裡想着,又用手撐地,想要坐起來。
“你沒事吧?”
一個聲音在腦後響起,祝慈把頭向後仰,試圖看清來人。
山間的清風帶動了那人的銀飾浮動,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藍紫色的衣裙束緊腰肢,烏黑發絲順着風走的方向飄散,光線照耀在背部,看不清臉,從她那個角度看去,隻能看到滿頭的銀色。
那人又問:“能起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
一隻纖細,指尖宛如白玉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祝慈擡起自己滿是污泥的手,握住了它。
那人并沒有見怪,用力握緊一拉,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這才好好地觀察起面前的人。
身量比她高上一些,輕長的頭發延到腰背,發頂梳了一個簡單的盤,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白銀發飾,面色白皙紅潤,整張臉美的讓人呼吸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