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可能!那明明......”阮梁彥滿臉慌亂,他非常害怕接下來不能承受的後果。
祝慈感覺很奇怪。
那個印記,明明就是大祭司在上一個副本裡下在童樂禧身上的,警告她必須回來,回到這裡。
又何必在所有人的面前替她隐瞞呢?
薛雅茹頓時無話可說,她也隻是為了試探才這麼做的,其實并不清楚童樂禧身上到底是什麼,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簡單的應下這件事,還附和了大祭司的話。
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大祭司并未說出後果是什麼。
隻是沖阮梁彥微笑了一下。
所有的村民,齊刷刷轉向他,同時沖他微笑了一下。
陰森恐怖至極。
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阮梁彥更是吓得坐在地上。
魯軍一腳将他踹起來,罵道:“别那麼沒用,這幫NPC傷不了我們。”
他踉跄兩步,狀若清醒地點頭。
大祭司在衆人的目光之中離開,村民們又行了一遍叩拜禮,無視雨的濕淋。
烏蘭拄着拐杖,來到玩家面前,恢複了一副慈祥的笑容,仿佛剛剛圍攻逼迫的場景并不存在:“朋友們!回屋休息吧,今天享受了雨露甘霖,明日便是嶄新的一日。”
回到房間後,祝慈見童樂禧抱着肩膀坐在闆凳上,“嗚嗚”地低聲哭泣。
祝慈過去,給她遞了一條幹毛巾:“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童樂禧一直是個敏感脆弱的人,也非常好哭,這次起碼哭了有半個小時,才抽抽搭搭地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我,我在山上等你,可是,有一個人,她說要我跟她一起去一個地方。”她哭得不住打嗝,喝了幾口熱水,把毛巾蓋在頭上,“我看到,一大片的花田,我認不出那是什麼花,隻有滿地藍色。”
藍色,藍翎花?
祝慈不自覺地摸上胸口處,狄麗拜爾給的那朵。
“那個女人帶我去了花田的後面,說要讓我休息會,好好招待我,卻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推我下山!咳,咳咳。”越說童樂禧越激動,被水嗆到了。
“我從山上滾下去後摔得很慘,衣服都破爛了,背到現在還疼着。翻滾停下後,我爬起來就往回跑,卻在你們之中,看到那個女人站在那裡!我,我就害怕地不敢過去。”
剛才沒有仔細觀察,童樂禧的外套确實有很多的劃痕,像是被樹枝劃爛的。
祝慈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可是當地是服飾,裝飾白銀非常之多?”
童樂禧眼睛亮亮:“對!而且,長得不像普通人,太過,長相太過張揚了。祝慈,你怎麼知道是誰?”
果然是狄麗拜爾。
那張美豔如畫的臉,是可以用張揚來形容。
“我也碰到她了,應該是這個副本的NPC,住在大祭司的房屋後面,不過,她沒有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
就洗了個澡,還換了一身衣服。
童樂禧的眸子暗淡一瞬,又立刻變回原樣,說:“那我不清楚......我隻是太害怕了,祝慈,我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祝慈安慰了她半晌,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先去洗澡,别凍感冒了。
待童樂禧離開後,她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扶着臉,回憶今天狄麗拜爾的所作所為。
為何給她這朵藍翎花,還有“戴上了這朵花,因果會減弱”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拿出有些淋濕的那疊資料。
幸好是印刷出來的,字迹沒有太過模糊。
祝慈把它們攤平放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研究。
從頭到尾看下來,她發現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筆記,而是一張圖表,記錄着藍翎村每個村民的生平分析圖。
怪不得寫了滿滿幾大張紙,每個村民的生平簡略,以及一年内的活動狀況,互相之間的關系列表,全都記錄在上。
包括這次來的九位玩家。
導師屬于NPC行列,沒有記在上面,從頭到尾看一遍後,隻有村長和狄麗拜爾也同樣不在。
祝慈閱讀了自己的那一版塊。
“祝慈,德雁鎮居民,年齡19,擁有直系親戚:父親祝鴻華,母親冉佩,哥哥祝願三人,在《創世紀:詭異恐懼症》中已存活兩月,和其他人的因果關系:搭救童樂禧。”
隻有和童樂禧的因果?
而且這因果寫得奇怪,童樂禧應該沒有遇到過什麼需要她拯救的危機才對。
她很好奇,又看了别人的,着重看了因果關系這一欄。
“薛雅茹與烏蘭成為朋友。”
“葉陽與烏蘭成為朋友。”
“井妙真誇贊諾布。”
“阮梁彥對童樂禧付出後果。”
隻有這幾人的因果欄中有字,其他人包括童樂禧,都是無。
祝慈有些明白,為何燕文雪會對她說,她的情報會和這個有相似之處了。
她隻是憑個人感覺,以及童樂禧上個副本留下的經驗,不與任何人牽扯上任何因果,才想出了不回答的這個方法,告訴了燕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