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忱:“……”
他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我沒……”
話未說完,裴寒忱就想到了浴室他強迫陌扶輕的那一幕。
好像……是有些在耍流氓的成分在哈……
裴寒忱被他說的糟心,心虛的撓了撓鼻尖,幹脆又扯開話題:“算了,你跟十六少打聽我跟陌扶輕的事,還有,兵部侍郎明日在哪落腳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十五小心翼翼收起蝶蛹:“殿下我跟你說,那個兵部侍郎真不是個東西,他居然有十七房小妾!十七房啊!還被他分别養在京城四個院落内。”
“嚯~”賀松挑起一側眉毛:“難怪當年太子殿下生辰時,兵部侍郎送殿下一對美人,合着是他養的小妾?”
裴寒忱眼眸深沉:“繼續說。”
“哦,”十五坐在他對面,撈起放涼的茶水繼續說道:“他藏的可好了,我連着蹲了好幾天才摸清他小妾的情況,不過他養的這些小妾他的夫人好像不知道。”
“兵部侍郎的夫人是當年越老将軍副将的嫡女,自小被她爹帶到軍營,彪悍慣了,趕不上小妾的溫柔惬意,後來副将卸職歸鄉,兵部侍郎就越發看不慣他的夫人了。”裴寒忱解釋道。
“喔,”十五了然:“好一個卸磨殺驢的老東西。”
賀松皺了皺眉頭:“殿下是覺得兵部侍郎有問題?”
“問題大了,”裴寒忱放下茶杯,“賀叔,他一個正四品官,哪裡買得起京城四座院落?”
“可這跟太子殿下有什麼關系?”
“呵,”裴寒忱冷笑一聲:“我倒是希望沒有關系,查他隻是順帶而已,隻是沒想到……”
而後,他望着月亮長歎一聲。
第二日卯時,谷伯把裴寒忱叫醒,陌扶輕還在床上睡着。
“谷伯,”裴寒忱坐在床榻旁,不忘把被子給陌扶輕掖好:“這安神香威力也太強了,下次少用些罷。”
半夜為了商量兵部侍郎的事,裴寒忱叫谷伯給屋子裡點了安神香,讓陌扶輕睡得沉了些好方便他辦事,誰知道谷伯也是個實在人,竟選了個如此強悍的安神香。
這下差點連他也中招了。
“是,老奴記下了。”谷伯笑了笑:“那王妃……”
“讓他睡吧,不必吵他。”裴寒忱起身去外間淨手淨臉,由着衆人穿戴好衣服。
“馬車裡給備了點心,殿下若是餓了,可以墊墊肚子。”
“嗯。”裴寒忱快速用完早餐,“中午約了柳州,叫王妃不必等了。”
“是。”
天剛剛亮,一輛馬車載人趕往皇宮。
陌扶輕起床時旁邊的地方已經涼透了。
阿亂聽到帳子裡的動靜,拉起床幔:“王妃醒了?”
“我這是……睡過了?”陌扶輕頭腦昏昏沉沉,他用力揉了揉額頭問道:“王爺呢?”
“上朝去了。”
主仆正說着,谷伯帶着一群人魚貫而入。
“給王妃請安。”
“谷伯不必客氣。”陌扶輕掀開被子:“是我失禮睡過頭倒是忘了送王爺上朝。”
“嘿,是王爺不讓雜家叫醒王妃的。”谷伯笑的一臉春風蕩漾:“王妃放心就是,王爺說了,凜王府沒有那麼多規矩,王妃隻管好好休息。”
陌扶輕動作一愣,這人前前後後差别也太大了,強迫在前,貼心在後,倒是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正的裴寒忱。
陌扶輕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溫帕子敷了敷臉,清醒了一會說道:“谷伯,我持家一事不甚精通,您跟賀叔教教我吧 。”
谷伯笑意淡了淡,他看着這個溫潤如玉的人,心裡莫名有些難過,若非他嫁入凜王府,眼下也該是執筆文章,詩情畫意,怎會如後院主母一般學着主持王府。
陌家雙子之名無人不知,雖然陌扶輕極少露面,可當年他在涼亭内作的那首詩就轟動了大半個京城,連自己深居内宮都能聽到他們的一二傳聞,這般驚才豔豔的人如今卻再也沒了入堂效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