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酥麻一路直沖大腦,回想那幾次的親密接觸,陌扶輕臉上熱的好似被架在火上考,僵在那裡,半天沒有緩過神。
“哦對,”裴寒忱視線下移,眼神直白,盯着他屢次扣門卻從未闖入的地方輕聲道:“确實還有個地方沒碰過。”
“……”
要命,怎麼會有人的聲音那麼好聽,那般能……蠱惑人心……
像月光下的魅靈。
裴寒忱趁他沒反應過來,輕輕拂開他按着自己的手,而後拉開被褥,解開裡衣系帶。
衣衫滑落,白皙的皮膚布滿斑點,那是前日他将陌扶輕按在浴桶裡留下的,還沒消散,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誘人,一眼就能激起裴寒忱的心思。
裴寒忱艱難移開視線,脫鞋爬上床榻,他将藥油倒在手心裡搓熱後才覆上陌扶輕的肩膀。
觸感光滑細膩,如瓷如玉,光滑的肩頭浸潤藥香,手肘耷拉着裡衣,整個畫面好似勾人攝魄的妖精,讓他把持不住。
裴寒忱喘息聲越發粗重,他喉嚨滾動一下,盯着陌扶輕瑩潤的肩膀用力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沒有咬上去。
陌扶輕同樣沒好到哪裡去,本意是想拒絕的,可一看到裴寒忱深邃的眸子,聽到他低沉略啞的聲音,他便失了底線,本想着隻是上藥而已,可當裴寒忱粗糙帶繭的手心揉搓自己的肩膀上,卻是帶起了陣陣戰栗,陌扶輕咬着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逃離的心思。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變的那麼奇怪?是不是病了?
陌扶輕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壓下熱意。
這可能就是書裡說的溫香豔玉吧……
兩人各懷心思上完藥,那原本疼痛的肩膀被裴寒忱按揉的通紅,可骨子裡卻滲透着暖意,不知是因為藥油的關系還是因為裴寒忱溫暖的手掌,陌扶輕渾渾噩噩,捏了捏眉心定下心神,道:“好多了,多謝王爺。”
沒有聽到聲音,陌扶輕回過頭見裴寒忱眼眸森寒的盯着自己,好似一頭餓狠了的野狼,時刻準備着要撲上來,陌扶輕被他盯的毛骨悚然,小聲道:“王爺?”
裴寒忱歎口氣,低頭吻了吻陌扶輕的肩膀,感受到陌扶輕的戰栗,卻是什麼也沒做,靜靜地幫他披上裡衣系好系帶才低聲說道:“早晚都……”
“什麼?”陌扶輕沒有聽清,低了低頭湊近他臉龐:“王爺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裴寒忱大喇喇坐在床榻上,筆直修長的長腿曲起占了半張床。
陌扶輕知道裴寒忱長相英俊,那日他得勝回朝時,各個貴女夢回百轉,就連自己府上的丫鬟提起裴寒忱也是一句“此人隻得天上有。”
如今貴女的夢中情人就那麼散漫的坐在自己床榻上,無形中散發出他的魅力,眼波百轉千回的看着自己,在這花容月下,總覺得是想發生點什麼。
隻是陌扶輕不是平常人,他在美色當前的時刻竟奇迹般的冷靜下來,還有餘力思考接下來的路,換作旁人大概估計早撲上去了。
“王爺快些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明日林枞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裴寒忱沒有動,心裡尋思着找個理由留下來。
見他沒有動,陌扶輕又提醒道:“王爺?”
正說着,屋門便被敲響了。
床榻上的兩人都被吓了一跳,營造了那麼久的暧昧氣氛一掃而空。
“少爺!您還沒睡?我看您屋子裡還亮着燈。”阿亂起夜看到陌扶輕屋子裡點着燭火,好奇問了問。
剛剛為了給陌扶輕按揉肩膀,裴寒忱便在床頭上點了一盞燈,沒想到會被阿亂瞧見。
“少爺,您是不是疼的睡不着?”
陌扶輕一臉驚慌:“我沒事,就是睡不着,你先下去休息吧。”
“少爺!”阿亂站在門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氣憤道:“王爺他如此對您您為何就不能回去找老爺主持公道?”
裴寒忱:“……”
陌扶輕:“……”
果然是個單純的孩子,遇到解決不了的事了就想回去找長輩,可阿亂忘了,他現在是凜王妃,若是真回去找右相了,那無疑是在打裴寒忱的臉。
朝堂上的那些人巴不得看兩家起沖突。
“阿亂性格單純,”陌扶輕小聲說道:“王爺别往心裡去。”
裴寒忱搖搖頭,手搭在曲起的長腿上一點一點叩着膝蓋。
他派人調查過阿亂,當年南山發了洪水,他父母被大水沖走,他一路乞讨到了京城,暈倒在路邊,被陪着右相夫人外出的陌扶輕撿到留在身邊做了小厮,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阿亂視陌扶輕為家人,待陌扶輕極好,此番估計是看不慣自己這般欺負陌扶輕才想着找人為陌扶輕撐腰。
“阿亂,别想那麼多,回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陌扶輕有些慌亂,他生怕被阿亂知道自己床榻上還躺了個人,也怕阿亂口無遮攔辱罵當朝王爺會被罰,尤其還當着正主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