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輕伸手推促,反倒被裴寒忱抓住腕子按至頭頂。
“唔……王……”
舌尖卷起,吸吮卷刮無不用其極,直到陌扶輕兩眼淚汪汪,裴寒忱才放過他。
“可是熱了?”
裴寒忱居高臨下欣賞折陌扶輕的動情,又低頭吻了吻他的嘴角道:“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
“可是扶輕,我還是冷。”
粗糙溫涼的手順着衣襟滑入,細膩光滑的觸感讓裴寒忱一度顫抖,那是引他入瘾的藥,一碰到陌扶輕,心底的隐秘便能突破牢籠,什麼冷靜自持,勾心鬥角都滾去了一邊,他就想做個日日驕奢的昏君。
他想要陌扶輕,要了這個水波潋滟的人。
乍然被碰,冰火兩重天,陌扶輕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覆在他身上是手溫涼帶着薄繭的粗糙,剮蹭在皮膚上好似一捧火,裴寒忱到底是沒有說錯,他确實熱起來了。
“王爺……”感受到溫涼的滑動,陌扶輕呼吸微重:“别……”
裴寒忱不為所動,順到腰腹在陌扶輕腰身按了按。
陌扶輕渾身一顫。
裴寒忱很是滿意,自他嘴角啄到耳廓,吐出的呼吸都是燙的:“本王知道你喜歡這裡……”說完,又在他腰身上揉捏了一把。
“王爺!”陌扶輕眉頭緊蹙,盡量冷靜下來:“别鬧了,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本王熬得住。”裴寒忱含住浴血的耳垂:“王妃不是要幫本王暖起來嗎?怎的現在又要出爾反爾了,這可不行,本王不許。”
“我沒……唔,住手!”
腰線斜下沒入亵衣中,裴寒忱順着線條滑落,攏住那方角落。
“王妃,怎麼這麼不坦誠,你明明也不舒服,需要本王幫你,不是嗎?”
一勾一劃,盡顯□□。
撩撥的兩人都起了火。
陌扶輕腦海一片混亂,五光十色,等自己舒緩後才發覺覆在他身上的人呼吸如此深重。
裴寒忱按着他肩膀将他翻了個身,托起他腰身道:“你腿側的傷該是好的差不多了。”
陌扶輕知道他要做什麼,臉色一片绯紅。
“扶輕,幫我,給我取暖。”
熟悉的感覺襲來,陌扶輕難得沒有掙紮,乖乖撐好,覺察到陌扶輕的配合,裴寒忱心頭一喜,禁不住側頭與他交換了一個漫長又疼惜的深吻。
直到日上三竿,陌扶輕才醒來,身邊早已沒了裴寒忱的身影,陌扶輕盯着床幔放空一會,擡手捂臉深吸一口氣,才翻身下床。
他昨晚竟會如此……放蕩,陪着裴寒忱胡鬧到了半夜,想他規規矩矩了這麼些年,何曾有過這般放縱的日子。
要是被他哥知道了……
陌扶輕揉了揉額角,洗漱穿衣,坐在案邊抄寫佛經靜心。
今日,林枞怕是會有動作了,隻是不知道裴寒忱會如何,是借機拔除林枞這枚棋子,還是留着用在冰刃上。
正思索着,窗戶輕輕被敲響。
“王妃……”十六蹲在窗戶底下輕輕喊了一句。
陌扶輕急忙推開窗戶,食盒順着窗縫遞了過來。
“這是王爺特地吩咐屬下準備的,王妃趁熱吃。”
“辛苦王爺了。”陌扶輕接過食盒,按了按酸痛的腰身道:“林枞那邊……”
“王妃放心,”十六闆闆正正行禮說道:“十五監視着呢,屬下不好久留,便先退下了。”
陌扶輕點點頭,擡眸間微風劃過,便再也瞧不見十六的身影。
中午,前院一片甯靜,下人井井有條地打掃者院落,後院大廚卻是着了急,他昨日明明清點過的漢源花椒找不到了,大廚帶着幫工裡裡外外翻遍了,死活也找不到,急得他出了一身汗。
幫廚出主意:“劉大哥,不如我們重新上街采購吧,眼下也不知王爺中午是否回來用膳,上街采購觀時間還來得及。”
大廚無法,隻能派人上街采購,隻是眼下正是忙的時候,騰不出人手,恰好遇到林枞去後廚借湯匙,知道這件事後主動幫忙,在大廚感激涕零的目送中出了門。
十五十六對視一眼,默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出府後,林枞極其謹慎,他先是快速買好了花椒,又一陣東拐西拐,最後竟是拐到了“醉春居”。
十六看着那牌匾猛的刹住腳步,反倒是十五大咧咧就蹿上了屋頂,十六看着向他招手的毫不知情的十五,猶豫一會到底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