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裴寒忱的意思,陌扶輕換好衣服出了院子。
趕到主院時,裴寒忱早坐在桌前等候。
腰身挺拔如松,看着不像用晚膳,倒是要審什麼罪人。
“臣,拜見王爺。”
裴寒忱頭也沒擡:“來了就入座。”
陌扶輕依言入座,一場漫長寂靜的晚餐伴着風聲進入了尾聲。
等下人幫兩人淨手,撤去晚餐,裴寒忱才擡眸道:“王妃可是怨怼本王?”
陌扶輕乖順道:“臣不敢。”
“呵,你倒是養了一條好狗,知道搬救兵,今日看在陌相的面子上,便饒了你這一次。”
陌扶輕低頭沒有沒回話。
“切,不知情趣的木頭,右相到底是怎麼教的你?”
陌扶輕沉默一會:“臣入不得王爺的眼,便不在此礙事了,臣先告退。”
陌扶輕說完,起身行禮便要告退。
“本王叫你走了嗎!”裴寒忱一拍桌子,緊跟着起身大步追上陌扶輕,而後彎腰将剛走到門口的陌扶輕攔腰扛到了肩上。
陡然失重讓陌扶輕慌亂一瞬:“裴寒忱!”
侍奉的人頓時低下了頭。
“都下去!”裴寒忱眼神狠厲,語氣帶着不滿。
屋子裡伺候的人吓的一哆嗦,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忙不疊退了出去。
等衆人離的遠了,還依稀能聽到陌扶輕的驚叫聲:
“裴寒忱,你放開我!”
“放手!”
窗戶投射出兩人的影子,能模糊看到陌扶輕的掙紮,林枞拿着抹布站在遠處裝作擦拭着什麼,時不時看向屋子。
屋内門窗禁閉,裴寒忱扛着陌扶輕大步流星到床榻旁,将他扔到床榻上,欺身而上。
裴寒忱單手握住陌扶輕交叉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低頭在陌扶輕耳側小聲說道:“疼的話就說。”
陌扶輕了然。
“煩死個人,天天跑來監視!”裴寒忱窩在陌扶輕側頸處抱怨道,可眼神卻直白盯着陌扶輕白淨的側頸。
嫩白嫩白的,像是滾着水珠的蔥白,底下隐約能看清筋絡。
想到位高權重的王爺被人這般監視,在自己家裡還要端着這些,時不時演演戲,陌扶輕忍不住心軟一瞬,打算以後再對他好點。
院子裡還有人,陌扶輕适時嗚咽一聲,聲音恰好傳到外面,讓人聽出裡面的不願,小聲道:“王府還有多少細作?”
裴寒忱沒有回話,張口含住陌扶輕的耳垂厮磨舔舐。
陌扶輕:“!!!”
他臉色頓時變得通紅,被制止的手腕忍不住掙紮道:“嗯……王爺,别……”
裴寒忱饒有興趣的盯着陌扶輕逐漸變紅的眼尾,心說果真是要先入戲才會更真實,剛剛陌扶輕叫的那一聲叫的他心肝亂顫,恨不能現在就撕開陌扶輕礙事的衣衫将他占為己有。
裴寒忱眼神幽暗,喉嚨滑動一下,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可這到底是演給外面的人看的。
不對……
裴寒忱喘息一聲,轉念間心思活躍起來……
既然是演給外面的人看的,這人又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那他趁機占點便宜,哦,不對,這不叫占便宜,這叫行他作為丈夫的權利不是嗎?
橫豎,陌扶輕也以為自己是在演戲,日後他不說便不會暴露這明着是演戲實際上占便宜的心思。
思及此處,裴寒忱覆在陌扶輕耳側輕聲道:“扶輕,陪我演一場戲吧。”
到底是一回生二回熟,這段日子沒少陪裴寒忱演戲給外面的人看,陌扶輕開始配合他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叫喊。
聲音不似裴寒忱那般低沉,帶着點委屈,卻偏偏叫的裴寒忱腹部一緊。
裴寒忱喉嚨動了動,低聲道:“你這樣叫的不對?”
“什麼?”陌扶輕不明所以挑起一側眉毛看着他。
“我教你!”
陌扶輕暗道不好。
下一刻,腰封便被裴寒忱輕挑開了。
“你别……呃……”陌扶輕忍不住弓起腰身,眼眸沆砀,蒸騰着水霧,明明說好是演戲,可此刻,他卻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扶輕,”裴寒忱呼吸粗重,流連在他衣領松垮的頸側,痕迹鋪散在他潔白如宣紙的側頸上,似冬日裡的豔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