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圖雅跟達克對視一眼。
“殿下所說的,都是真的?”
裴永信誓旦旦:“自然。”
“那請向薩仁圖雅表示一下殿下的誠意。”
裴永挑了挑眉毛:“聖女想本殿怎麼做?”
薩仁圖雅拿帕子拭去淚水,倔強地咬了咬嘴唇:“薩仁圖雅要嫁給裴寒忱。”
眸子裡盛滿了淚光,惹人憐愛。
隻是,這小腦瓜到底在想什麼?還想着嫁過去,裴寒忱怕是能拿斧子砍了她吧。
“……”
這下輪到裴永有些奇怪了。
她既然這般痛恨裴寒忱,怎還會想盡辦法嫁給他?
薩仁圖雅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我父王的仇應該由我自己來報,隻是殺了裴寒忱就太便宜他了,我看裴寒忱跟他的王妃感情甚好,我要拆散他們,攪的凜王府雞犬不甯。”
柳州:“……”
柳州捂着鼻息看了看裴寒忱,隻見後者黑了臉,臉上的殺氣毫不掩飾,柳州絲毫不懷疑,等事情完畢,薩仁圖雅怕是會被裴寒忱大卸八塊。
裴永一臉寵溺地看着薩仁圖雅,輕輕摸了摸他的手背道:“聖女或許不知,凜王夫夫那些恩愛都是做給旁人看的,他們之間關系可差着呢?”
“是嗎?”薩仁圖雅歪着頭看着裴永,眸子閃閃發光。
“殿下是怎麼知道的?”
裴永一臉驕傲:“猜出來的,他的王妃才華橫溢,有心科舉,乍然被賜婚,失去科舉資格,他心裡定是不好受的,本是棟梁之材,卻被困于後院……裴寒忱又不是個知心人,粗鄙不堪……聖女不妨愛惜一下自己,看看别人,剩下的本殿替你出氣就是。”
“哼,”聖女抽回手:“父王說了,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裴永哈哈大笑,重新拉回聖女的手:“聖女放心,本殿說到做到。”
“裴寒忱如此厭惡我,我偏要去王府惡心他,我要給他下毒,替我的父王報仇!”
裴永笑眯眯看着這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心裡□□焚天,隻想現在就占有這驕傲的小姑娘。
隻是,不行。
他還沒有得到聖女的信任。
難不成真的要把聖女送到凜王府上才行。
正在這時,甄慎朝他使了個眼色,輕輕點點了頭。
裴永了然。
“本殿答應聖女就是了,隻是不知聖女可有什麼計劃?”
聖女驕傲擡起頭:“自然,過幾日我要進宮見皇帝陛下,殿下隻需将裴寒忱引到我休息用的院子裡就是,其餘的,我自有辦法。”
“好吧好吧。”裴永無奈笑了笑:“那到時候,本殿協助聖女進入凜王府,聖女可别忘了帶領南蠻支持本殿。”
“那是自然,南蠻聖女不會說謊。”
“此事,就這麼定了。”
敲定了合作,馬車分開了離去,隻等人一走,裴寒忱跟柳州才現身。
柳州悄悄開了窗戶,看着那分道揚镳的馬車,蹙着眉道:“這聖女真的要支持三殿下?我瞧她也不蠢啊。”
裴寒忱沒有回話,他低頭嗅了嗅聖女用的茶杯,拿帕子小心翼翼将杯子包裹起來。
得回去交給大舅舅,讓他好好查查是什麼毒才行。
馬車内,甄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在,忍不住道:“怎麼有點暈乎乎的……話說永兒,這般答應聖女,就不怕她們獅子大開口嗎?”
裴永含笑坐正:“祖父放心,我心裡有數,裴寒忱能打退南蠻,我也可以,若日後南蠻憑此挑釁,我可借此收回承諾。”
甄慎點點頭。
“也是,結盟沒有第三方勢力知曉,亦沒有文書,南蠻若是獅子大開口,我們也有理由拒絕。”
裴永打開折扇,眯着眼睛回想聖女曼妙的身姿,隻期望,裴寒忱不會沉迷聖女的美色,畢竟,他對聖女,很感興趣。
“祖父,剛剛為什麼要答應幫聖女嫁給裴寒忱,您明明看出來,我對聖女……”
甄慎咳嗽一聲:“聖女既執念于此,不妨成全她,況且,就她與裴寒忱針尖對麥芒的樣子,裴寒忱怎麼可能會去碰她?放心就是。”
裴永想了想,好想也是這麼一回事。
甄慎看着自家外孫沾沾自喜的樣子,眉頭微微蹙起:這般喜色的人做上王位真的行嗎?
甄慎難得陷入了自我懷疑。
而另一邊,聖女一上馬車,就收起嬌憨的模樣,眸子裡的冷意與嘲諷再也掩飾不住。
她嫌棄地拿帕子使勁擦着手臂,冷聲道:“我南蠻居然會輸給這般愚蠢的汴國。”
達克恭敬行禮:“聖女真的決定要跟三殿下結盟嗎?我觀那位要比三皇子強上許多 ,為何要棄之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