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根據初始血量得到票數,為推選票,其餘每人将有三張偷吃卡,和三張捕獵卡。
偷吃卡隻有成為鼠玩家時使用成功,捕獵卡隻有成為貓玩家時才能捕獵成功。
偷吃成功+4生命值,捕獵成功+6生命值,根據輪次增加,偷吃和捕獵成功數值每輪+1,錯誤行動-5生命值,輪次增加無變化,無卡牌無法行動,失去全部血量被淘汰無法行動。
遊戲共十輪,每人成為貓的次數限8次,每輪得到推選票最多者成為貓玩家,貓數量大于3可互相捕食。」
李暮裡看着背包框中的15張推選票略一咬牙,目前他的牌最明。
因為成為玩家行動成功不會被公布,隻有自己知道數據變化,而貓玩家捕獵失敗一定會被公布。
這種信息不對等,需要大量談判才能決定下一步的玩法要比基礎盤難玩的多,更何況參加的人都是抱着各自的目的,不單單是金錢,而是癖好得到滿足。
“原來是黑鬼騎士,我說誰會手氣這麼臭,賭徒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
說話的是虛拟形象為鋼鐵人的大塊頭ID「大黃蜂yyds」,笑起來所有的零件都在顫抖,從全身散發出機油味。
“基礎盤的名人要來上面把自己的臭手發揚光大嗎?”
隔間撤離之後,玩家們面對面坐在一張圓桌上,一朵大花的藤蔓變化成手伸到李暮裡面前撫摸他的臉。
李暮裡記住了她的ID「霸王花」。
李暮裡的撲克牌面具上反射出大花伸過來的頭,一股腐爛的氣味鑽進鼻孔。
“小鬼第一天上來,霸王花你别把他吓回去了。”
“不不不,當然,我們歡迎新人,歡迎的方式也很特殊。要知道傾家蕩産的回去是最好的結果,不過願意留下來做我的花肥我會更開心。”
果然夠有趣。
李暮裡擡手抽開那朵霸王花,霸王花覺得無趣恢複了原狀。
“少爺今天怎麼不說話?”
李暮裡順着目光看到了他們口中的少爺。
那是個虛拟形象和枝的風格相似的男生,沒有奇形怪狀的改變,是個蒼白的古闆少年,穿着流行的銀白色新中式對襟卦和長袍,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
但比他更顯眼的是懷抱他的巨大新娘,蓋着紅蓋頭穿着大紅色中式嫁衣的巨人,手部露出的膚色和少年的蒼白一模一樣。
因為空間的限制,在這個房間裡隻能看到新娘頭以下的身體,更加神秘更加讓人好奇。
少年的頭上沒有顯示ID,是一片空白,大家叫他「少爺」。
“他還沒進入系統。活着的人,還有這麼完美的皮膚,如果剝下來做成燈籠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我在上面有位朋友,他一定喜歡。”
“是那位戲偶師大人嗎!”
一個螳螂模樣的女生尖叫,李暮裡注意到她的ID「升官發财死老公」。
少爺弱弱點頭,他的巨人新娘似乎不太高興,彎下腰來把頭和他貼近。
“也隻有少爺能和他說上一兩句話了。”
少爺聽到這話,臉上淡出病态的粉,他的眼神就留在李暮裡身上。
“今天心情不好,就做些令人痛苦的事吧,咳咳。”
少爺輕咳了幾下,掏出帕子掩住口鼻,“快些繼續吧,在這裡待久了令人越發難過。”
他說這話時,那巨人新娘的蓋頭下緩緩流出兩行血淚。
“那就開始吧。”荷官開始計時。
私聊限時15分鐘,李暮裡看出他們對自己多有當羔羊宰的心思,選擇了主動示弱,成為兩個主要對抗團體的附庸,主打貢獻出自己的推薦票,并不争取當貓的機會。
李暮裡貼上了鋼鐵人和霸王花,螳螂,枝和少爺以及剩下兩人的達成了協議。
根據鋼鐵人的策略,兩大同盟每輪推舉出來一隻貓,形成雙貓局面,似乎看起來很公平。
但這是博弈遊戲。
兩大同盟這種玩法實際上壟斷了其他可能,變成了人情局,每人都有放貓的機會,但是誰先當貓獲得收益小,拉到的仇恨值更小。
這種局面下不會有散兵,因為散兵拉不到票,無法當貓意味着沒有吸血,隻有失血,即使把自己的票都留到最後孤注一擲,也有可能在前幾局就失去全部血量被淘汰。
如果是人情局,李暮裡就感覺無趣,自己豈不是成了無足輕重的路人給他們湊人數?
“可以讓我當第一輪的貓嗎?凡是給我投票的,一律不刀。”枝溫溫柔柔地開口,少爺看了她一眼。
“當然願意了,我的小美人兒。”霸王花渾身花枝亂顫。其他玩家幾乎沒有什麼意見。
可以理解,每人當貓出手捕獵的機會隻有一次,在第一輪當貓遠不如在後幾輪當貓吸血更多。在不丢血的情況下,他們很樂意把前面的人扔進坑位墊腳。
除了李暮裡和少爺,所有人僅消耗手上一張推薦票把枝和霸王花沖成貓玩家。霸王花3票,枝2票。
“對不起了,2号,我不可能攻擊聯盟内部。”
枝捕獵李暮裡,捕獵成功,李暮裡-6,枝+6,其餘人偷吃成功+4。
霸王花捕食少爺,捕食成功,血量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