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符黎逐漸有些吃不消。
想起狐妖說過,到後面他會被迷生花變得隻知情事,符黎有些害怕,于是重新尋找起關于迷生花的事情。
當然,其中的内情無風還一無所知。
無墟山中下雪了。處于山脈最高峰的魔宮也被白雪披上一層銀白的铠甲,于天光下熠熠生輝。
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十九歲的少年身量又長高了一點,寬闊的背肌覆蓋着結識而不顯粗犷的肌肉,容貌也變得更加深邃,不笑時随意一眼便令人覺鋒芒銳見。
姿容卓絕,英氣勃發,更令人豔羨的是,才十九歲,就已經到元嬰初期的修為。如此天資,可比萬世之才。
他健步走進寑殿中,很快找到了正在殿後泡溫泉的男人。
男子眉若遠山,面若桃花,狐狸似的眼眸裡透出對來者的不耐煩來,“不是讓你去天機城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少年在手裡輕捏了個法訣,身上的衣衫立刻隻剩下裡衣,緩步走入池中。
“我去見過天機城的城主了。不過是個懦弱老兒,他絕不敢造次,您放心吧。”
說着,來到男人身邊,覆着薄繭的大手親昵地撫上圓潤的肩,輕輕撥開垂在一側的頭發,遂俯身将腦袋靠了上去。
口中似是呢喃:“尊上,幾日不見,我好想你。”
現在的他已經不會自稱“屬下”了。在魔宮中更是仿佛地位和鳳符黎平起平坐一般。
隻有待尊上的态度還算忠誠恭敬。讓符黎每次想發作卻都憋了回去。
男人微微皺眉,推了推耳邊毛茸茸的腦袋,“你真是越發無禮了。”
“尊上教訓得是。但我隻是想更好地服侍尊上。”一面說着,嘴唇往上靠去,淺咬住那處白若琉璃的耳垂,輕輕舔了起來。
“唔。”
符黎的身子立刻有了反應。水面上的皮膚也開始透出一種荼靡般的豔紅。
清醒的眸光瞬間變得迷離起來。忍不住扭頭去找尋那片唇。
這樣的情況下誰能忍得住,無風立即低頭吻住了符黎探過來的唇舌。
溫熱的觸感相接,溫泉中熱烈的溫度和灼熱的氛圍漸漸将符黎體内的情yu勾到極點。
他主動攀上男人虬勁有力的臂肌,幾息之後,整個身子都靠了上去。
無風淡淡一笑,忍不住道:“尊上近來越發貪戀情事了。”
符黎喘息一聲,惱怒道:“你在嘲諷本座?!”
“不敢。我隻是覺得尊上這個樣子當真美極了。”
“少說廢話,愛做不做!”
很快,一雙茁壯有力的大手從後托住了他的大腿根,将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不需要多言,一年來逐漸增加的了解讓兩人在情事上如同一對認識多年的知己,默契無間。
----
一直持續到傍晚,天空又開始飄起雪花,溫泉池中的動靜才停下。
符黎閉眼靠在池邊,由着無風清理過後将他抱會寑殿。
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睜眼問道:“對了,不是說今日無垢城送了個琴師來嗎?本座怎麼沒看到。”
無風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幽暗的光,心中冷笑一聲,道:“那個人不懂規矩,一來就犯了錯,我就讓人打發了。”
“尊上的記性倒好,這麼個人都記得。”
語氣雖然輕飄飄的,話裡卻摻了幾味酸醋。
符黎沒聽出來,也不再問什麼,繼續閉目凝神。
将尊上安頓好後,無風從主殿退了出來。
到了其他人跟前,一刻鐘以前還保持着情意綿綿、風度翩翩的氣質瞬間冷冽似寒潭,眼底似跳動着一簇黑色的火焰,犀利逼人。叫下屬都不敢擡眼看他。
“人處理好了嗎?”
屬下的魔衛立刻回複:“是。已經砍了他的手送回無垢城去了。”
“再去給無垢城主一個警告。告訴他,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上尊上的床的!”
“是!”
少年人的寒眸中殺意瞬現。
自從一年前,他和尊上的事情傳開後,一些人便動了歪腦筋。
這麼多年魔尊一直不近風月,魔宮中也沒有妃嫔、男寵,這一開葷,許多人都想送點人進來。
這一年來,無風已經打發走三撥人了。
他作為魔域左護法,鳳符黎放了許多權力,讓他俨然成為了魔宮裡的總管。
他就像一匹孤傲兇狠的狼王一樣,對于任何敢觊觎自己地位與領地的人都痛恨不已,放出鋒利的爪子和利齒撕咬,瘋狂到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這些鳳符黎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