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個世界,找向導做疏導本來就很貴。
今晚是第四次見面,陪同對方參加完接風宴已經有些晚了,從宴會廳出來兩人就直接上了車,今天的疏導還沒來得及做。
對方不提,林修月也不想主動提。
再次點開手機,看着上面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心裡還是很急。他還要繞路去取一個蛋糕,是提早兩個月訂的,不然他還能更早一點回學校,時間也不會這麼趕。
周圍的煙草味不知何時又濃了些,如果林修月真的是個alpha,他這會估計會很煩躁,想上去給對方兩拳,哪怕打不過。
幸好他不是,他隻是急得出了點汗。
林修月在心裡默默讀秒。
車子一個急刹車,停在市中心一家蛋糕店的門口。
“林先生,到了。”
後頸的手掌就那麼搭着,沒有松開的意思,林修月看了看身邊閉目養神的人的臉色,不确定對方是不是醒着,試探開口:“少将,我要下車一趟,很快就回來。”
大概過了兩三秒,對方倦怠地嗯了一嗓子,松開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
林修月輕道了聲謝謝少将,打開車門快跑進店裡。
他走後,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眼底清明,沒有一絲困意,就這麼安靜地看着暖光映照的玻璃窗裡,和售貨員說着什麼的少年。
過了兩分鐘,對方小心提着一個袋子快走回來,拉開車門就有股甜奶油香撲鼻而來。
林修月歉意笑笑:“您久等了。”
許禁沒有回話,盯着他手裡的袋子看了兩秒。對方捧在手裡,沒有交出去的意思。
他閉上眼,不再搭理他。
半夜十二點四十五分,車開進了學校,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林修月宿舍樓下。
往日不會有這樣的好事,第一軍校對來往車輛和學生進出都看管很嚴,可車子裡坐着許少将,一切就都沒關系了,不會有人不長眼來找麻煩。
一路上對方都沒提疏導的事,林修月以為今天就這樣了,正想道個謝離開,卻發現車門鎖了,轉頭,正好看見司機下了車。
車裡隻剩他們兩個,空調開得低,有點涼,林修月打了個哆嗦。
“少将……?”他遲疑着發出聲音。
“我這個月都待在帝都。”
“哦……哦。”
“聽說許知遊最近在找你麻煩。”
林修月打起了精神,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大家都是同學,平時打打鬧鬧很正常,沒有什麼找不找麻煩的。”
就算他麻煩,他也不可能沒腦子找人家親叔叔告狀。
他看了眼這位“親叔叔”一眼,不知道許禁這麼問,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林修月有些緊張地扣了扣手指。
應該……不會是發現他背地裡接“私活”……接到他侄子那去了吧?
許禁不說話,垂着眼似在思索什麼,林修月看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頻頻往宿舍的方向張望,有點着急。
“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許禁問。
想要的東西?林修月愣了愣,想起自己室友的抑制劑貌似快用完了。
他在心底捉摸了一下,試探着說:“想要……一些抑制劑。”
他思索着對方問起,他要怎麼解釋自己一個殘缺alpha要抑制劑有什麼用,沒想到對方根本沒問,就是冷冷淡淡的嗯了聲。
搭在一起的修長手指擡起又放下,重複兩次,道:“解扣子。”
林修月愣了下,立馬反應過來,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宿舍樓的方向,“在這裡?”
對方不說話,卻已明晃晃地表示了不容拒絕的态度。
看來他今晚還是要疏導,真不知道他一路上為什麼不做,非要到他樓下才做。
林修月心裡歎了口氣,隻好把手裡捧着的袋子小心放到一邊,從領子往下解開三枚扣子,轉身背對許禁,緊緊包裹脖子的襯衣領子松開,滑落,露出後頸。
有些不死心的說:“其實不用咬這裡,我也可以安撫您。”
“我的能力比較特别,您是知道的,而且我的腺體有殘疾,分泌不出太多信息素,隻有一點點。”
這當然是說謊的,其實一點點也沒有。
雖然他謊稱自己是靠信息素進行安撫的,殘缺後發生了一些變異,才對alpha有專門的撫慰作用,可實際上他靠的完全不是這玩意。
就算咬了他,也不會得到信息素,疏導效果完全看對方的精神強大與否,狂躁程度,還有他自己的發揮。
回答他的,是刺破後頸的犬齒。
……好吧。
abo世界無用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