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無憂指着新米,小二哥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陳米一斤十文錢,新米一斤可是十四文呢。十斤新米加上八包種子,小二百文了。
老闆站在櫃台後面沒動,小二哥在裡面打包。曹無憂走到另一邊,指着靠牆的東西又買了一斤鹽,醬油醋各半斤。
小二哥歡快的一聲聲好嘞,忙着打包,曹無憂轉悠到另一邊,又指着牙刷、牙粉、胰子、木盆、毛巾什麼的,買了一整套。
小二哥笑的更加開心了,就連老闆臉上都有了幾分笑意。
畢竟隻是一個鎮上的雜貨鋪,床褥被套衣服什麼的,還是沒有的。隻能挑着日用品,花費了二兩銀子。
老闆最後笑呵呵的送了一個大背筐,才将東西堪堪裝下。
曹無憂手裡拎着醬油醋的瓶子,在老闆和小二哥吃驚的目光中,直接背着小五十斤的東西,面不改色的出了店鋪。
這一次繞的比較遠,橫跨了整個鎮子,才在一處無人的角落将東西全部裝了進去。背筐倒是沒有一起收進去,有了這個東西等下買東西更方便了。
用意識将青菜蘿蔔的種子種進去,果不其然,熟練度再次開始增長。不過這一次成熟的時間再次加長,變成了十分鐘。
突然有點理解穆清軒了。
按照這個遞增的規律算下去,五年說不定還真刷不到五級。
回憶一下,當初在基地裡,一開始那幾年穆清軒可是格外的‘招搖’?基地裡但凡有什麼大型聚會或者舞會,肯定有穆清軒的身影。
這麼一想,貌似也不會太緊張?
畢竟穆清軒那麼忙,沒太多時間種地也正常。自己又沒那麼忙,總該比他效率高吧?
有了背筐的掩飾,曹無憂接下來買東西的效率就更高了。成年男子上半身那麼大的背筐,裡面一口氣能放進去一百多個饅頭還有剩。
最後的理智克制着沒一家挨着一家買東西,拉開了不小的距離,确定老闆都關注不到才繼續采購。
床單被褥還是買了一套,成衣裡衣鞋襪各買了兩套。就連頭繩,都買了五六條。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時候,頭發自動生成長發狀态,曹無憂也沒發瘋将頭發給剃了。
買了一面鏡子,黃銅的鏡面打磨的光滑,可以清晰的看見人影。是自己二十歲的模樣,皮兒薄餡兒嫩,隻是眼睛沒了二十歲的清澈愚蠢。
掃貨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活動,尤其是還不用使用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的時候。
一個沒忍住,直接掃了一下午。直到天色都開始變暗,一些店鋪都開始收攤,曹無憂才從這麼激情中回過神來。
空間裡多了一大堆東西,要是再不幸遇見末世,足夠自己生活大半年。不說五百斤的大米、面粉和雜糧什麼的,就說兩百個饅頭三百個包子,都足夠自己吃上一兩個月了。
種植空間可以放進去沒有生命的死物,熟食放進去,起碼到現在大半天下來,進去什麼樣,出來還是什麼樣。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些熟食最好還是趕緊消耗了。
出了鎮子,背着一個空筐往回走。畢竟要給家裡添置的東西不少,一筐筐背回去,總比别人看着空手回家突然冒出來的好。
有點可惜曹家老宅在村子正中央,村長家對面。要是在村邊上,就方便太多了。
一路走的飛快,吃飽喝足之後有的是力氣。雖說力量系異能被剝離了,可那種異能強化之後的身體素質,好像還在。
回到村子的時候,天色都變得朦胧起來。幾個閑着的婦人坐在村中央的榕樹下話家常,曹無憂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指指點點,繞開回了家。
開門之後,滿院的雜草,讓那些人的指指點點更大了幾分。快速關了大門,用門栓栓好。踩着一地的雜草,徑直回了卧房。
先是将洗漱用品拿出來一套放到一旁,拎着一捆麻繩和木桶去了後院。
麻繩栓在辘軸上,轉着纏繞上去。剩下兩米的時候,另一頭綁好木桶,到轉着将木桶放進井裡,打上一桶水上來。
拎回屋,将整個屋子洗刷了一遍。重點就是那床木闆,還有能碰觸到的長凳。給地面輕輕撒上一點水,不讓灰塵揚起來。
黃土的地面,都不敢多漏一點水,就怕變成‘水泥地’。
打掃一遍之後,屋子裡連味道都變得清新了幾分。拿出新買的床單被褥鋪好,再将一床薄被放上去。
整個屋子,終于有了幾分人樣。
照舊檢查了前後門的門栓,用石頭頂好。關了卧室房門,随意用涼水擦拭了一遍身體就鑽進了被窩。
雖說春末夏初的夜晚已經有了幾分熱意,可用冷水擦拭身子之後,還是會覺得涼的。
躺在堅硬的木闆床上,曹無憂隻露出來一顆腦袋。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木結構的屋頂,和上面打底的茅草。
良久,才閉上了眼睛,慢慢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