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這天,段臻七點一刻起床用過早餐後化了一個簡單清爽的妝,就準備出發去學校了,門鈴響了,她放下包,有些納悶地走過去開門,這麼早,是誰呢?
“外公”,見到段迥為的一瞬間,段臻又驚又喜,“您什麼時候來的景市?”
段迥為一身高雅典樸的西裝,紳士風度十足,笑着走了進來,“怎麼?是不是吓了一跳?”
“沒有”,段臻笑了,陪段迥為在沙發上坐下,“隻是有點突然。”
“以前一個大學同事的孫子結婚,邀請了我,就過來了一趟,順便來看看你”,段迥為環顧了下室内的布局,“怎麼樣?住得舒服嗎?”,這套房子他隻在買了送給段臻的時候來過一次。
“舒服的,離學校近,很方便”,段臻微笑着回答,她給段迥為接了一杯溫水,“外公,您要不要去分公司看看?”
“不去了,中午宴席結束了,外公就要回去了,而且你把分公司管理得很好,外公很放心,沒什麼可看的”,段迥為一臉贊許。
“是幾個主管能力突出,我不作數的。”
“臻臻,你太謙虛了 ”,段迥為慈愛地笑了,段臻的管理能力不管是他還是公司的其他董事都是非常認可的。
“外公,您不在景市多待幾天嗎?剛好可以遊玩放松一下。”
段炯為歎了口氣,感慨地說:“外公也想多陪你幾天,隻是家裡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不得不早點趕回去”,打量了一眼段臻,“臻臻,你這是有事要出去嗎?外公是不是耽誤你的時間了?”,他注意到段臻是一副要出門的裝束。
段臻的視線掃過了腕上的手表,還有時間,而且段迥為難得來一次,她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置外公于不顧,“外公,我沒什麼要緊事,不耽誤的,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很少回坤市,對家裡的事知道的不多。
段迥為煩惱地歎了口氣,和她大緻說了一下,是段臻的舅舅,一直以來都不願意接手新豐的生意,段迥為家風開明,心中雖有不滿,但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隻是他經營的連鎖餐飲店最近惹上了一些道上的人,自己擺不平,很多事情都需要段迥為親自出面解決。
段臻聽後憂慮地問:“那舅舅會不會有事?會不會影響到您?”,做生意難免會遇到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特别是坤市□□力量猖獗,雖然近年來政府一直在嚴打,但是黑暗勢力依然不容小觑,不知道舅舅怎麼就招惹上了這些麻煩。
段迥為輕蔑冷哼,“諒他們也不敢,這是法治社會”,商海裡馳騁多年,各種腌臜事見得多了,雖然這次确實是麻煩了些,但他段迥為也不是吃素的。
接下來,段迥為又問了些段臻生活上的事,爺孫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難免多說了些,等段迥為離開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
準備比賽前 ,沈辰再次提醒陳靜一會兒要多拍些她在場上打球的視頻,“靜姐,你别忘了啊!”
陳靜瞥了一眼旁邊的空位,“明白,明白,錄視頻給段學姐看嘛!”
沈辰搖頭,說得異常笃定,“段學姐她一定會來的”,稍微解釋了下,“是伊伊姐讓拍的,她比較忙沒時間過來。”
“你的姐可真多”,陳靜嘀咕了句。
上周末一起去南山的時候,沈辰就把一張前排的内部票給了段臻,可直到比賽開始前的幾分鐘,段臻依舊沒有來,沈辰看着觀衆席上那個空蕩蕩的位置,猜測段臻可能是堵車了。
和她們對賽的是鄰省農大的隊伍,兩支球隊實力相差無幾,加上又是預賽,大家都比較放松,觀衆席上除了兩所院校分管球隊的領導,還有一些來觀賽的景大各個院系的師生,加上場上維持秩序的志願者,倒也是座無虛席。
上半場結束的時候,景大的隊伍領先了對方幾分,隻要下半場不出太大的問題,赢得這場比賽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段臻是在下半場開始前的幾分鐘匆匆趕到的,她依着票面的指引坐到了位置上,就一心去搜索場上的沈辰了,甚至沒留意到旁邊坐着的就是沈辰的幾個室友。
陳靜玩笑着說:“段學姐,你可算是來了,可把辰辰急壞了,一直在等你。”
段臻這才注意到陳靜和另外兩個她看着有些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女生,禮貌地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靜說的那句沈辰一直在等她,她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親切了起來,“你們好,我臨時有些事,所以耽誤了。”
陳靜還想說些什麼,顧曉雨就搖着她的胳膊叫了起來,“看,辰辰朝我們這邊看過來了。”
段臻和陳靜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沈辰排着隊準備上場,眼眸亮亮的,嘴角挂着自信璀璨的笑容,她在看着她們,準确點說她是在看着段臻。
因為距離的關系,段臻也難得地沒有害羞,而是目光欣喜大膽地望着沈辰。
兩個人隔着中間寬闊的場地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