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夠”，沈辰笑嘻嘻地給她續了一小杯普洱茶，“怎麼看都看不夠”，桌上的書許久都不曾翻頁了，“臻臻，你長得過于好看了。”

“我知道”，在沈辰面前，段臻已經越來越放得開自己了。

“隻是，臻臻，你怎麼知道我一直看着你啊？”，沈辰賤兮兮的越發欠扁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情，非要問出來。

段臻翻了一頁書，沒搭理她。

沈辰讨了個沒趣，拿起書躲在後面佯裝生氣，表情滑稽。

“那隻哈士奇好傻啊”，段臻忽然冒出一句，還指了指落地窗外的某處。

沈辰好奇地就趴在玻璃上往下看，視線搜索了一大圈，“哪裡啊？哪裡啊？我怎麼沒看見？”，伴着段臻的一聲笑，她老羞成怒，“臻臻，你不地道。”

“真的，可能是它主人帶着它進了下面的咖啡店，所以你看不見了”，段臻還微微站起了身子努力地向下看去，模樣認真極了。

沈辰眨眨眼睛，“好吧”，覺得自己可能想多冤枉了段臻。

隻是當兩人離開書城的時候，她無意間掃到那家咖啡店門外醒目的标志，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生動了起來。

“寵物謝絕入内。”

“臻臻，你說我是二哈”，這次是真的吹胡子瞪眼了。

段臻擡手摸了摸她剛剪了沒幾天的細軟短發，“怎麼會呢？”，停了兩秒，“和你相比，二哈必然是要甘拜下風的。”

“姐”，迎面走來的陸念叫住了她們。

段臻還放在沈辰腦袋上的手登時就收了回去，“念念，你怎麼會在這裡？”，臉有點紅。

陸念意外深長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沈辰，“意涵在這裡上班，我過來找她”，微笑着和沈辰打招呼，“沈辰，好久不見，和我姐出來玩啊？”

“嗯。”

陸念趕時間，三個人說了沒幾句話就分開了。

回去的路上，沈辰低垂着腦袋翻着剛剛買的書，雖然不時地和她說着話，但段臻還是能感受到沈辰情緒的變化，她有點捉摸不透沈辰到底是怎麼了，畢竟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辰辰，為什麼忽然不開心？”，停好車後，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沈辰擡手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沒事啊，沒有不開心”，故作輕松的語氣。

“辰辰，不要诓我”，段臻又不傻，“告訴我，我會擔心”，交往之後第一次姿态強硬、不容反駁。

沈辰心裡堵得慌，又不知道怎麼宣之于口，沉默了半晌，“臻臻，我就是覺得我們談個戀愛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身邊親近的人知道，有點郁悶。”

段臻愣了愣，想告訴沈辰，陸念其實早就知道，不過她沒說，而是問，“辰辰，你怕不怕？”，她是想着和沈辰長久走下去的人，她不過是怕沈辰會介懷，更怕影響到沈辰。

沈辰凝視着她，滿臉誠摯，“臻臻，我不怕，我聽過這樣一句話，這世界隻有一種性取向，就是心之所向，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永遠都陪着你。”

望着沈辰烏黑的眼眸，段臻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平穩有力，生機勃勃。

“我也是”，如果你不退縮，我一定會牽着你的手走到人生的盡頭。

兩情相悅，大抵是她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事情了，剛巧的是，她們都在祈願明天。

于是，沈辰笑了，“臻臻，我想請靜姐吃個飯，你會不會來？”

“以什麼身份呢？”，段臻捏了捏她的耳朵，“如果是學姐身份的話，我可是會拒絕的哦。”

“女朋友的身份，如何？”，沈辰偏着頭像個小寵物一樣蹭着段臻白皙的手腕，語調歡快地上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