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停好,天空中就下起了雨,将臉貼在車窗玻璃上凝視雨景,沈辰發愁,沒完沒了了還,又是地震又是下雨的。
場面是有些狼狽的,兩人是穿着睡衣跑下樓的,接二連三的發生地震,說什麼都不敢回去了,隻能又找了個地方呆着。
回頭,段臻在看她,發絲淩亂,睡裙的細肩帶滑下來了一點,漂亮的一側鎖骨清晰可見,她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手。
段臻的神情略微有些懵,随即就紅了臉頰。
捏住肩帶往上提了提,沈辰連視線都是遊離的,“冷不冷?”
段臻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失落。
這次地震,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她在想什麼呢?
荒郊野外,難不成還想發生點什麼?
臉燒得要命,學着沈辰剛才的樣子貼向了車窗玻璃。
“寶…寶寶。”
段臻的身體頓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你,你要不要轉過來?”低低的聲音,緊張又忐忑。
段臻沒動,“你再叫我一聲。”
幾秒後。
“寶寶。”
沒結巴,很溫柔,不錯,段臻滿意,轉過身來,想看看這人要做什麼。
漫長的等待。
都快把半袖的衣角扯爛了,沈辰終于說話了,是問出來的,“我可以吻你嗎?”
像許多年前表白的那個夜晚,段臻這次也是想都沒想的拿起了一直拽在手上的東西砸了過去,不同的是當年是一個抱枕,現在是一張毯子。
沈辰擋住,很無辜的樣子,頂着一張不太聰明的臉将毯子撿起來重新蓋在了她的腿上。
這個人真的是沒得救了,傻起來誰也比不上。
段臻氣且無奈,然後很突然沈辰就吻了上來,細膩,輕柔,她被吻得迷蒙,本能地跟着厮磨吮吸…
雨好像停了,她靠在沈辰懷裡喘氣,說以後還是别問了,你就是個沒禮貌的人。
沈辰笑,将她摟緊了一點,一遍遍地喚她寶寶。
她被叫得犯困,嘟囔着要睡覺。
座椅慢慢往後,“不行,要枕着你睡。”眼睛都睜不開了。
沈辰打開車門,将她扶了出來小心塞進後排。
枕在沈辰的大腿上,她進入了夢鄉。
清晨一進家門,兩人就抱在了一起,沈辰邊吻邊帶着她進卧室…
瘋狂,不遺餘力,室内一片春光漣漪。
骨節修長的手指并攏微曲,緩緩地在瑩潔漂亮的蝴蝶骨上打着拍子,沈辰眉眼裡俱是溫柔,低聲吟唱着古老的優美歌謠,“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段臻靜靜地聽着,身姿曼妙柔美,笑着回過頭,“曲調是你自己編的吧?”
“嗯。”彎腰吻了吻她的秀發,沈辰滿眼都是憐惜,手掌沿着白皙的背緩緩下滑到了側腰處,“現在還痛嗎?”
段臻發出了上翹的哼唧聲,她的身體還敏感着,随即就羞得整張臉都藏進了沈辰的衣擺裡,“還好,有,有一點。”
被溫熱的手掌輕緩揉着,她不小心又睡着了,再次醒來,有些吃力地坐起來,思維都無法集中,沈辰端着水杯推門而入,神清氣爽的模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都快彎成月牙了,“寶寶,起來了?”扯過被子将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遮住,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難為情的神色,“對不起,我太不節制了。”
嬌弱地靠在沈辰身上,段臻半晌才悠悠地說:“我終于知道這幾年你的勁兒都憋到哪裡去了。”擡眸,沈辰臉上的紅都蔓延到了頸間,無奈地點着這人額頭上的白色紗布,“你呀,最會扮小豬。”
沈辰知道自己闖了禍,特别的理虧,餘下的時間裡,揉腰,喂水,按摩,如果不是段臻堅持要自己來,她都要伺候着段臻在床上吃東西了,午休的時候,更是自覺地縮在一旁不敢動上分毫,連段臻說她像個溫順乖巧的狗崽子,她都點頭接受了,不過段臻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羞得無地自容了。
“這個狗崽子是屬狼的。”段臻有氣無力地揪她的耳朵。
臨近黃昏時,段臻的精神好了些,拉着沈辰下樓去轉悠,樹下乘着涼,在小片菜地間閑适漫步,心情惬意放松。
沈辰看她對那些瓜果蔬菜興趣盎然,和大爺大媽打了個招呼,讓她拿着一根水管澆菜澆花,“你喜歡的話,我們以後買個有獨立院子的房子,可以種一片大大的菜園子。”
段臻聞言拎着水管陷入了暢想,一個沒注意,水管裡細細的水流噴射而出。
沈辰毫無防備,被呲了一臉,下意識地躲避,可段臻好像是忽然掌握了捉弄她的密碼,握着管子橫掃,水流激射,沒一會兒工夫,除了頭那裡,她就被淋成了落湯雞,而且寵段臻寵得毫無底線,笑眯眯地由着段臻鬧。
“這姑娘真是頑皮。”住在一樓的大媽喝着沈辰送過來的酸奶,站在陽台上望着眼前這一幕,“小沈這孩子也是性格好。”
一旁收衣服的大爺輕哼,“你懂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