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都散了,哪有學員的的樣子?”辣眼的豪車上下來一個帥氣的男人,氣質清冷,讓人難以靠近,隻是頭上有一枝光秃秃的樹杈子。
顔青瓷看見被藤蔓捆綁的人,又看到一直在哭的Omega,他亮出自己的工作證,潛龍聯合基地總部指揮中心,撥通了一個電話,“香山渡口出現感染者,移交當地基地中心。”
丹辰砂沖他看了一眼,有低頭掃了一下Omega,顔青瓷想到他或許有别的發現,順勢道,“這裡交給你了。”
“是,長官。”
橙微清了清嗓子,反手架住了賈一,他對這個咋咋呼呼的人沒好感,“涉嫌擾亂公共治安,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憑什麼管我?”賈一掙紮着,滿臉的不服氣,吵着丹辰砂那裡看去。
丹辰砂不動聲色地扣住Omega,手一用力直接把他捏暈,“驚吓過度,暈過去了。”
“你!”
“走了。”顔青瓷拉住弟弟,顔青調硬着頭皮在衆目睽睽之下上了豪車,他感覺自己更難受了,要是吐在這車上,老哥會不會把他種土裡。
車上,車打了十足的暖氣,顔青調憋的難受,車窗開了一點小縫透着氣。
不過短短幾分鐘,當地基地已經派了小隊前來,顯然這種事常有發生,早已有了應對方案。橙微拿出自己的證件,他在南方基地隸屬于特别行動部門,理論上是他們的上級。誰也想不到特訓學院裡還有回爐重造的已經在基地任職的正式成員、背景深不可測的子弟,總是隐藏實力的學員。
橙微要求小隊把驚吓過度的Omega、賈一和發狂的Alpha一起帶走,橙微沖着車揮揮手,他們越走越遠。
他臉色很難看揉了揉太陽穴,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哥那是什麼人啊?”
顔青瓷把暖風關上了一些,他車開的又快又穩,“是被異獸咬了的人。”
“什麼?”顔青調捂着胃部,臉色痛苦,揮手推開了試圖要給他揉胃部的秋玄度。
顔青瓷面色凝重,“最新發現有部分被異獸所傷的人會失去理智,遇人咬人,被咬的人也會被傳染,暫時沒有發現恢複的辦法,隻能暫時把他們隔離外。”
顔青調把開窗徹底打開,深呼吸,“事态更嚴重了啊……yue,喪屍都出來了。”
顔青瓷再也不能裝作看不見,“你怎麼了?狀态這麼差?”
“沒事,有點困,我睡一會。”顔青調沒有關窗,左右Alpha都是不怕冷的,他扯了衣服蓋在身體,直接躺到秋玄度的腿上。特訓基地不許學員戴裝飾作用的眼鏡,顔青調的眉眼沒有鏡框的遮擋顯得淩厲,此刻卻因為暈眩顯得柔和了許多。
顔青瓷語氣冷淡,透過後視鏡看了秋玄度一眼,“頭疼惡心想吐還困,你是不是懷孕了?”
求生本能讓秋玄度立馬開口:“沒有沒有,我沒有碰過他。不結婚我肯定不碰他!”
“哥,我就是暈船了,緩一會就好了,”顔青調感覺頭更疼了,“我去年生病前都發生什麼了啊?我都不記得了。”
“我也不清楚,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渾身濕透了,被橙微送回來的。”
“橙微?哥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在實驗室的時候帶過他,主要是他身上有桃子味。”顔青瓷把車停了,升上後座的車窗,開高暖風,才來了副駕駛的門,“上車。”
桃子味是鳴醫生的信息素味道,鳴珂上了車,遞給顔青調一個藥品,“苯海拉明片。”
“什麼?”顔青調被秋玄度推着坐了起來,接了藥品一看是暈車藥,同時也是暈船藥。
鳴珂想把水遞過去,就看到秋玄度已經在喂他吃藥了,還細心的為他擦掉唇角沾着的水珠。
顔青瓷見弟弟吃好了藥才發動車子,從香山到潭州大約六小時車程,上特快線路大約三小時。
顔青調沒再躺回秋玄度的腿上,“鳴醫生和我們一起過年嗎?”
“是的,”顔青瓷開了自動行駛,自己在駕駛位偷偷看副駕上的人,“鳴醫生幼年失去父母,是爸爸資助他生活的,也是爸爸的學生,是我的學長。在你出生後,他因為一些事情常年在南方分部基地,所以你之前沒見過他。”
鳴珂冷笑了一聲,以為不明,“呵。”
顔青調蔫了些,他往年從未關注過家裡來往的人,“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天塌下來有哥頂着,你怕什麼。”
舟車勞頓,顔青調支撐不住困意睡了過去,秋玄度輕車熟路的把他抱回卧室,晚飯時才醒來。晚顔千草興緻大好,親自下廚做了晚飯,遲玉還在處理公事,暫未歸家。秋玄度的父輩不在潭州,他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一頓飯吃的也算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