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紀涵甯在睡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扭動了身子,随後在略帶朦胧地睜開了眼睛,瞥見了一旁依舊痞痞的男子,她就也聽見了他語帶懶洋洋地開口,“醒了?”
紀涵甯見此便也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在看着男人利落倒了杯水遞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便也緩緩接過說道,“謝謝。”
聶玖在看着女人一點一點地喝水,便也隻是挑了挑眉示意,随即就也微微啜了口格外苦澀又冷卻的黑咖啡,用着不明的語氣,直接沒由來地說了一句,“想不到過了這麼久,竟然在這裡碰見他……”
“你說什麼……”
“老子隻是覺得這世界很大,但卻處處有巧遇。”
于是在不禁用着狹長的眸子看了眼一旁好像洋娃娃的女子,聶玖便也再次喝了口苦澀的黑咖啡,然後情緒不明地繼續開口說道,顯然也不想瞞着紀涵甯,“就在今天,我在光榮集團遇見了我的親生父親。”
“你是說那個聶老闆是你的爸爸?”
紀涵甯雖然曾聽媽媽提起過韓瑪麗和聶趙雄離婚的事,但她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聶玖的生父。
于是在迅速地回想了今天看到的人兒,她便也立刻想到了趙雄設計的老總,就微微皺眉看向了男人問道。
聶玖見此便也不否認地點了點頭示意,接着竟然難得松口,主動把隐藏已久的心結同紀涵甯娓娓道來,“二十年,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很潇灑地放下過去,能和他心平氣和說話……”
隻是在說着說着,他便也就不禁苦笑起來,“可是在遇到他,老子才發現自己做不到,就連心裡還是很恨他當年的事。”
或許是那年在親眼瞥見了聶趙雄背着母親和其他女人暗通款曲,感覺到父親背叛家庭的無力和悲憤感。
從此他便隐隐埋下了對感情和家庭的不信任、不依賴的感覺。
甚至凡事在遇到和父親或感情有關的任何事,聶玖就會開始以走腎和酒精來麻痹自己,好可以馬上宣洩對父親多年以來的怨恨。
隻是他自己不願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