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蓋吱呀一掀,裡頭鑽出來個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他舉着木盒,朝他們所在的方向勾唇一笑。
“我找到個盒子,你找到兩個人,算你赢。”
現場可沒時間留給他們寒暄了,“霍玲”打不過角麗谯還扯不斷一根地攤貨皮帶嗎?
張起靈一聲令下“跑”,吳邪反應過來拽上還想看看情況的角麗谯直往樓上沖。開始幾步是他拽着人家跑,後來角麗谯就飛奔到他前頭去了。
打也打不過,體力還沒她好,這叫什麼事兒啊!
累死累活跑了一路跳上車,吳邪癱在座位邊上喘得像條狗。并非他不想坐,車上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角麗谯坐在本該屬于他的位置上,笑意盈盈地伸出手來。
撓……撓了撓他的下巴……
還真當他是狗啊!他聽到那個黑墨鏡笑出聲來了!連向來沉默如山的張起靈都往這看過來,丢臉死了!
“吳老闆,你在杭州不是說她隻是你的朋友嗎,看來沒這麼簡單。”副駕駛座的阿甯轉頭打趣道。
“……”吳邪有苦難言。
角麗谯也不在意他們的想法,調戲完吳邪便稍稍放松下來閉目養神。雖是陌生的環境,但吳邪似乎很信任張起靈,她能感受到他忽然的安心。她與他們沒有利益沖突,更無仇怨,應是安全的……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期間發生了一件小事。
腦袋不由自主地靠向一旁的張起靈,小哥呢幾次幫她把頭擺正都沒用,最後一次力氣不小心大了些,女孩身子一歪往另一側倒去,恰好吳邪還沒睡着,就這麼抱了滿懷,幽香醉人,對上女孩疏淡卻自含媚意的狐狸眼,思緒飄忽,逐漸迷離。
“你想抱到什麼時候?”
吳邪瞬間清醒過來,但他半躺着不好動作,美人在懷推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面紅耳赤地讓她自己扶着座椅起來。
角麗谯可不管别人怎麼想,她自己高興最重要:“不起,他身上硬邦邦的,還是你懷裡比較舒服。”
這個“他”指的是張起靈。
吳邪滿腦子旖旎的心思也如潮水般褪去,是他缺乏運動身材太差好了吧。可僵持着不是辦法,最後吳邪憑着堅強的意志在全車人注目禮下起身将女孩抱回座位。
忽略雙腿打顫的話……
“我很重嗎?”角麗谯很不高興。
吳邪:……
等回去他就好好鍛煉!
……
不算平靜的一夜過去,清晨時分車子開到阿甯他們駐紮的營地。
角麗谯睡醒睜眼,車裡隻剩下個還沒來得及下去的墨鏡男。本來也就相安無事擦肩而過了,沒想到吳邪追着張起靈下車後居然行了一把,猛地抓住小哥把他按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