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谯是有點暈乎但她不傻,能理清這句話的意思,當時的确是沒有确認過他是給她一百萬還是一百塊,但這個悶虧能吃嗎,不能!是解雨臣忽悠她,責任就該解雨臣來付!
女孩騰的一下站起身,吓得試探着把東西遞過來的黑瞎子手一抖,那把木刻蒙古刀顫顫巍巍地跌到了解雨臣面前。
解雨臣面無表情看向黑瞎子,瞎子當然是裝瞎,又若無其事地把刀拿了回去。旗人送刀的含義角麗谯大概率不懂,拖把多半也不知道,但解雨臣心知肚明,這瞎子還說對人家沒想法。
解雨臣很想嘲笑瞎子,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角麗谯得知真相,要開始鬧了。想他堂堂九門解家當家,竟然招架不了一個小姑娘,在被晃吐之前,他擡手制止角麗谯的動作。
“行,五百萬就五百萬,我給!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北京!”除了妥協還能怎麼辦,“但你得先跟你哥哥說一聲。”
角麗谯掏出手機塞給他:“你來吧,我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解雨臣也不是很想,若吳邪在這兒還好,至少認識嘛,他跟周亦安見都沒見過,打電話過去說你妹妹不回來了,要跟我一道去北京嗎?如果他有妹妹,代入一下秀秀好了,如果秀秀要跟陌生男人出遠門,他不連夜趕去揍那男人一頓他就不姓解!
這個皮球被踢到瞎子那裡,瞎子默默轉向一臉無辜的拖把。
解雨臣嗤笑:“剛才還想送刀呢,結果連打個電話都不敢?”
是激将法,但瞎子上鈎了。
然而第一句話便卡了殼——
“周先生晚上好,我是周谯的朋友……黑……齊……”
電話裡周亦安大概很想罵人,瞎子也很想,原來最大的難題是自我介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