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跟他們目的地不同,早早離開了,角麗谯醒時沒見到他,她也沒問,等上了車還是解雨臣按捺不住先開口。
“這是瞎子托我轉交給你的。”他把蒙古刀遞上。
角麗谯不大情願地接過:“木頭做的,有什麼用?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旗人送刀,另有它的深意。”
“什麼深意?”
解雨臣斟酌着道:“你覺得瞎子這人怎麼樣?”
角麗谯毫不猶豫:“他身上不幹淨!”
“……雨林裡嘛,突發狀況太多,很危險,他本身并不……也不算太邋遢。”不跟他這樣有潔癖的人做比較,也還行吧。
“我不是指那個,他身上有一股很難聞的氣息。”角麗谯解開束縛自己的安全帶,靠近解雨臣,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貼上去,“近一點就能感覺到,這裡是最難聞的,還帶有陰冷之氣……”
太近了。解雨臣腦子裡隻有這一個念頭,随即他想,他應當推開她的,在突破正常距離前就該推開的,行車過程中這樣不安全是一點,最要緊的,他并不喜歡她,更不想奪人所愛。
女孩跨過來,一手撐住靠背,一手半環住他的後頸,給他比劃大概位置,她并沒有坐實,隔着幾層布料的腿側肌膚卻隐隐發燙。幾縷青絲随着她的動作垂下,發尾在他下颌蹭過,落在肩頭,如同隔靴搔癢。
忽然一個急刹,角麗谯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解雨臣迅速護住她的腰身,這一攬,兩人都沒有防備,躲閃不及,嘴唇是實打實地貼上了。
糟糕,磕到牙了。
嘶聲與痛呼連綿的同時,副駕駛座的拖把捏着手機滿臉糾結,他該給黑爺通風報信嗎,别幹活啦,媳婦兒都跟别人親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