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麗谯決定的事,無人能夠動搖。
她為了周亦安,還大發慈悲地留在家裡陪他一日,以免幾日分離思念成災,雖然周亦安很想說,他并不需要。
而小周法官的周末呢,依照他平時的習慣,都用來補覺,癱在家裡全身心地放松。前一晚回來的時候他把小區附近的小賣部和吃飯的地兒都告訴角麗谯,出門的話手機、家裡鑰匙不能忘記帶,唠唠叨叨煩人得緊,可這是單對她角麗谯的關心,倒也能忍一忍。
一夜相安無事,次日上午周亦安因為生物鐘早早醒來,意識到不用上班又把眼罩一戴沉沉睡去。
隔絕了窗簾縫中透進來的晨光,黑暗中,一絲豔麗的紅占據“視線”。他随着“自己”的動作向上望去,那是他無比熟悉又感覺陌生的臉,成熟妖媚的妝容與純澈的眼眸格格不入。
姑娘緊張地說出台詞,大意是讓人都退下,說完轉頭,笑盈盈地看過來,帶點傻氣,以周亦安對妹妹的了解,這樣子就是在求表揚,但他或許真的不會帶孩子吧,至多摸摸頭,讓她乖一點聽話一點。
與他相同視角的這個人大概也看出了姑娘的想法,他感覺到手掌微擡,又克制地往回縮了縮,指腹相貼輕輕摩挲兩下。
他聽到“自己”說:“小谯做得很對。聽方才通報,估計也快打上山來了。笛盟主,你家聖女可真是好布局啊,你瞧瞧這重兵把守,這機關設置……”
身旁的男人冷哼:“可别扯我,現在是你家的了。”
幾句沒頭沒尾的閑聊周亦安聽得雲裡霧裡,可沒機會給他求證了,在一聲怒喝“妖女”之後,畫面開始模糊不清,與這陌生的世界斷聯的前一秒,他聽到妹妹的聲音,她喊的是“蓮花哥哥”?
……
掌中觸感滑膩,令人愛不釋手,他下意識用力,手背便挨了一下。
周亦安被疼醒,睜眼竟是同夢中别無二緻的面孔,明眸中不加掩飾的撩人媚意該與夢裡那張臉對應才是。
他遲鈍地收回手,揉搓了下發麻的手臂,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剛剛他在捏她的臉,不對不對,她怎麼會進他的房間,他明明……
半開的房門把手處光秃秃的,顯然被暴力破壞過,而門把的殘骸就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