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把蟲子植入我體内的人?”阿甯神色如常看不出異樣,目光卻多了幾分探究。她從隕玉出來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醒來後塔木陀那段經曆像是從腦中生生抽走一樣全無印象,但好在撿回了一條命。她被老闆送去全身檢查,在她身體裡發現一隻并不活躍但富含毒素的黑色蟲子,可惜取出後沒撲騰幾下就死了。
蠱蟲離體,不得主人召回,很難存活下來,但四百萬跟一隻蠱蟲相比,角麗谯還是會選擇錢的:“我救了你,他們都可以證明,而你答應過給我四百萬酬金。”
阿甯倒是并不懷疑對方說的話,記憶憑空消失絕對有蹊跷,而眼前人似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淡漠冷血,令她覺得有些熟悉。
“四百萬啊,我暫時取不出那麼多現錢,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老闆這次吩咐的任務完成,再給你多加一百。”
角麗谯長了個心眼:“不是一百塊吧?”
“一百塊如何拿得出手,一百萬。”
跟在後面的解雨臣心虛地摸摸鼻子,轉頭跟吳邪說悄悄話:“我怎麼感覺阿甯在畫大餅?”
“啊?應該不會吧,周谯又不傻,她會聽不出來嗎?”
“說不準呢,她不挺好忽悠的。”
吳邪瞥他一眼,語氣聽不出起伏:“你倆之間怎麼樣啊,進展如何,畢竟你也是她指定的面首之一。”
“……陪玩了兩天雲霄飛車,我做夢都在天上。你放心,我不想跟你搶,你是唯一的小狗,是特殊的……”解雨臣不過想刺他兩句,這人怎麼還自己樂上了呢,“不是,你還樂意給人當狗啊?”
“什麼狗不狗的,她也沒讓我給她搖尾乞憐,狗狗不都很衷心嗎,她或許隻是想要一個全心全意對她好的人吧。”反正唯一、特别已足夠證明他在角麗谯心裡的地位,日複一日總有希望被他打動吧。
夜色中瞎子仿若黑色的影子沉默不語,慢吞吞從他們身旁經過,跟上前方帶路的阿甯。
得,這還有個連靠近都會讓女孩反感的可憐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