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隽星看了周松一眼,周松是誰,那是周小雨的侄子,而周小雨是自己妻子的大伯母,再加上之前的縱火事件,不得不讓盛隽星懷疑。
這事情和梁青山一家脫不開關系。倒是沒想到梁靜雲才剛剛回來就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看來這次的事情并沒有讓梁靜雲收到教訓。
“這,不用了吧,不就剪斷了一條線麼?接回去就好了。”
周松讷讷說道。
這下子别說盛隽星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對她偷取了懷疑的眼光。
不過大家也沒有人直接說出來,盛澤和盛軍兄弟兩個一起将父親放到了牛車上,趕着牛車就走。
好在大隊上是有醫生的,醫生已經對盛健民做過檢查,盛健民身上的骨頭沒有受傷,外傷也沒有,就是可能有内傷,或者其他的傷,不然不可能一直醒不過來。
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送到醫院去檢查。
盛隽星跟着牛車一起去了鎮上,當然大隊上的人則負責看住了周松了拖拉機。
這事情怎麼也要等公安來調查過了才能放周松離開。
周松和他家裡人倒是想鬧,可是他想在盛興大隊繼續生活下去就不可能逆了大隊全部人的想法。
拖拉機是大隊攢了好多年的錢才買到的,是他們盛興大隊唯一的也個大件,平日裡也就大隊上的人要去趕大集以及去交公糧的時候以及搶收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開一開。
結果現在竟然有人直接上手去破壞拖拉機,簡直就是作死。
“隽星你直接去公安局,我們去醫院。”
“我要不先跟着一起去醫院吧。”
盛隽星擔心盛澤和盛軍兩人處理不好這些事情。
“不用了,隽星,這些事情我能處理好的。”
盛澤拍了拍盛隽星的肩膀,自己是家裡的長子,這些事情總是能夠處理好的。
盛隽星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去了公安局報了公安。
這事情說起來是很惡劣的一件事情,拖拉機說到底那是集體财産,而有人故意損壞,這件事情說起來是可以上升高度的。
而從盛興大隊報案的做法來看,他們是不準備善了。
“你們有懷疑的對象麼?”
“這個周松是開拖拉機的,本來拖拉機壞了他就要擔責任。按理說他應該是最想找出罪魁禍首的那個,但是今天他一直攔着,說什麼這是小事情不用報公安。”
這事情很簡單,周松的所作所為可以說非常清晰明了,公安同志自然也發現了其中違和之處。
周松被帶走調查,不過大隊上的人卻是都疑惑了起來。
周松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開拖拉機的人隻有他,難道拖拉機壞了還能賴到别人身上不成?
“今天大隊長摔倒會不會不是意外?”
這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可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
“公安同志還沒走遠,咱們讓公安同志幫忙看看。”
盛奇山的話音落下自己就先跑了出去。
公安同志确實是還沒走遠,都還沒出大隊呢。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
“怎麼了?”
來的是兩個公安,所以這次年輕的公安扣着周松,年齡大的公安轉身去和盛奇山說話去了。
“公安同志事情是這樣的,這周松是我們大隊的拖拉機手,我們想不通他破壞拖拉機的目的,拖拉機平時都是他開,拖拉機壞了也害不到别人。
但是吧今天,我們大隊長摔了一跤要送醫院的時候才鬧出來拖拉機壞了不能開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麼關系,我們想讓你們幫我們看看,我們大隊長摔跤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特别的。”
盛奇山面對公安的時候倒是難得的鎮定的很,說這麼一長串的話卻也不大磕巴,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的清清楚楚。
而周松臉色卻是一下子變了,“胡說八道!拖拉機壞了的事情我本來不知道,我之所以攔着報公安還不是因為這拖拉機平日裡是我管的,不管調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麼我總是脫不開關系。”
雖然周松說的理由也能說的過去,但是他剛剛的臉色變化并沒有躲過公安同志的法眼。
“帶我們去看看。”
周松一看這情況就想跑,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老實點。”
年輕公安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大隊長摔跤的事情肯定有這小子摻和,哪裡能讓人跑了。
盛奇山也看到了周松的行動,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你們一家子都是沒良心的玩意!當初鬧災那會,要不是大隊長家給你們家送了一碗粗糧,你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結果現在你竟然害大隊長!”
如果不是有兩個公安看着盛奇山指定上去給這小子兩腳,這拖拉機手的工作還是大隊長照顧他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他一個壯勞力這才給他的,結果現在竟然黑心肝的害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