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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長安回憶錄·夢華篇 > 第37章 第 37 章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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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欣大公主很是喜歡《梁祝》的故事,便請樂府的人來向柳花郎和平安請教,柳花郎借機成為宮中樂師,每日去樂府當值,親自選人組建了宮廷歌舞劇團,還負責為太後壽宴準備兩個章節曲目,此等機遇對樂師來講千載難逢,大任落于肩上,他格外珍惜,分外重視。

平安還是每日過着簡簡單單的小日子,莳弄莳弄花草,打理打理小院,彈琴唱歌自娛自樂,再就是信手遊鞭,到馬場來找他的意中人——鄭清。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但我實在不理解她對鄭清的感情,她說她喜歡幹淨,但是鄭清就算髒兮兮的也可以。她讨厭馬糞的味道,可是鄭清清除馬糞弄了一身味道,她抱着他的時候一點也聞不到,隻滿心滿眼的歡喜,絲毫沒有要嫌棄的念頭。

“愛,需要理由嗎,需要用什麼标準去衡量嗎,需要思考很久,才決定去不去愛嗎?”平安看着遠處馬背上英姿飒爽的少年郎,道:“他在别人眼裡隻是個馬奴,可卻是我的神明。”

我看着一臉幸福的平安,心道:既然鄭清可以讓妹妹這麼全心全意的幸福,他的身份是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好,那我再努力一些,讓你們一點後顧之憂也沒有,永遠這樣簡單幸福。

芒種是一年最忙的時候,漢家的貴族也是要耕作的,為了不與民掙利,他們種出來的糧食,大都運送各地用來救災施粥,我和堂邑夫就曾吃過這部分糧食救命。皇室也有單獨的麥田,面積不大,一共九畝五分地。

依照慣例是由皇帝帶着自己在京的兒子們每年親自種下親自收割,收上來的麥子,叫做稷糧,賞賜給有功的文臣武将,是真正的皇糧,能吃一頓皇糧,是北漢文武百官最榮耀的光輝。

由于劉景身體近幾年不大好,幾個兒子相繼離京,所以這些年一直是太子和秦王代為收麥,秦王年幼,一般是到地頭伺候茶水,地裡的麥子都是太子和伴讀們收的。

今年情況特殊,劉景幾個兒子都回來了,想着今年的稷麥,就由太子哥兒幾個收割。可偏偏梁王有太後撐腰,在收割稷麥一事上肯定是要繼續風光一把的。

看着地裡勞作的梁王,太子伴讀們心有不服,德王靖王等親王敢怒不敢言,卻始終要維持體面,恭敬溫和的樣子,在稷田邊上端端正正站成一排。慶王和逍遙王世子也來了,跟着親王們一同站着。齊王是乘着躺椅被人擡着來的,上次夜宴齊王因為身體原因,沒有趕上赴宴,太子便專門請了蘇和去給他調理一番,施針用藥不幾日便也能出門了。秦王還像以前一樣在地頭伺候茶水,到底是年幼,不像哥哥們成熟穩重,一臉不情不願,倒也機靈,知道在梁王起身轉頭時,堆着滿臉的笑意,殷勤的帶着人上前送水,送毛巾。

陛下和太子,慶王,逍遙王,坐在樹蔭下帳子裡,有說有笑,難得清閑。

學宮裡的學生,也放了兩日麥假,到自家莊子上搶收。我叫堂邑夫去魏甯兒家幫忙去了。

稷麥田的北邊是一小片桑樹,皇後崩逝以後,年年春天都是淑貴妃在這裡舉行親蠶禮。淑貴妃每年帶着女官們養蠶缫絲,做好的蠶絲布匹,也會随着稷糧一同賞賜下去。

我選了一顆很健壯的桑樹,采摘了好多桑葚子,洗幹淨用荷葉包好給劉景送過去,然後又挑了一棵又高又大,看着有些年頭枝幹卻異常健壯的老桑樹,一躍而上,趴在橫生的粗壯枝幹上,一邊看書一邊吃着用荷葉盛着的桑葚子,累了就随性趴着睡會兒,把桑葚子吃完,甩掉荷葉裡面的水漬,往臉上一扣。

桑葚的汁液抹到皮膚上是洗不掉了,得幾天才能褪去。我用手抓着吃的豪放,小手就不必說了,臉蛋兒簡直沒法兒看了,這會兒像個大花臉貓,卻并不在意。

劉景站在樹下,掐着腰仰頭看着我道:“真是随性!”

我像個貓兒一樣,伸了伸懶腰,閉着眼繼續打盹,道:“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哈哈哈哈,好個無事小神仙,”劉景笑道:“小懶貓兒别躲懶,下來。”

我取下荷葉,睜開眼側頭看着他,問道:“做什麼?”

劉景看着花臉貓兒般的我,又是一陣開心大笑,消停下來才回道:“下來玩兒啊。”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玩。”我被他笑得有些不悅,丢下一句,便躺回去,扣上荷葉,準備繼續睡覺。

“啧,你這孩子,趕緊下來,我接着你。”劉景好似責怪,實則寵愛,說着已經展開雙臂,做好了接我的準備。

我起身看了看他,無奈地笑了笑,嘟囔道,我哪用你接啊。把荷葉丢給他,他一把接住,然後一臉得意——你看我接的準吧?然後揚揚下巴示意我趕緊跳下去。老小孩,還真是。我笑着搖搖頭,随即大喊一聲:“我來啊,啊……”話音未落,我和劉景一起倒在地上。

我們倆都懵了一下,我有些慌張地擡頭看着壓在身下的劉景,劉景也十分尴尬地看着我,還未說什麼,已經有人上前一把把我拎小雞兒一樣拎起來。

“大膽……”“大膽!”前來護駕的李遠和地上的劉景異口同聲。

向來盡職盡守,被陛下特殊禮待的李遠一愣,手下一頓,隻聽劉景把一衆要扶他起身的宮人都遣開,對他命令道:“快把他給我拎回來。”

李遠看看手中的我,有些茫然,然後聽話地把我送回劉景懷中,輕拿輕放。

劉景大概也覺出剛才對李遠說話确實有些生硬,便又緩和道:“是朕讓他跳的,是朕沒接好,是朕自己摔的,這麼大聲,你再把他吓到。那朕不攔着,你都給他扔了。”說着拽了拽我的耳朵,摸了摸我的頭發,道:“搢搢耳朵吓不着,摸了摸毛兒吓不着。”這是民間哄受驚小孩兒的,我都成年了,感動這份父愛,卻并不享受,擡頭強調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裡你就是小孩子啊。”劉景對我簡直寵溺的超出任何一個皇子公主。

黃門郭信,就是那日我初遇劉景時随身伺候的老奴,識趣的站在遠處,這會兒才趕上前來,不料還未站定,劉景就叫所有人都到遠處值守。

踱步過來的慶王逍遙王,看到這邊情形,腳下都有些遲疑了。太子卻蹙了蹙眉頭,對劉景的這一摔十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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