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請留步。”錦衣少年正要離開,一位中年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人正是顧家軍的軍師程雲清。四年前顧家一夜之間覆滅,程家卻未受任何影響。
程雲清從人群中走出,北境将軍府的一衆高手給他讓出一條道。
錦衣少年從此判斷來人身份不凡。他看了眼懷中的人兒,看來真的是要去北境将軍府待上一段時日了,畢竟整個北境,将軍府的物資最是齊備。
“閣下是哪位?”錦衣少年笑着問道。
“鄙人程雲清。”
“程将軍。”葛東君行了一個軍禮。“程将軍,救我。”範梁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打算起身往程雲清奔去。葛東君學着俠客把範梁劈暈。葛東君也沒注意程雲清來了多久,但是他肯定不是剛到,先前賈平和沈怡一被殺他并未出現,那他自然是不在意這三人的性命。這三人在軍中擔了虛職,整日來這連花樓花天酒地,帶壞了不少軍中将士。
“聒噪。”錦衣少年掌中寒光乍現,大家本能往後退了一步,他又要殺人了。
“聽聞公子師從天都門,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程雲清說着就對上了錦衣少年的殺招。擡手擋住錦衣少年的掌風,面上卻是化不開的笑意。
錦衣少年感覺到對方的強大,隻能把小公子推給俠客,雙手盡全力應對。如此來往幾十回合,錦衣少年逐漸要落于下風。錦衣少年抽出佩劍使出了師門絕技春江花月夜,隻見劍花紛飛,閃得人眼花缭亂。這一絕技使出才逼得程雲清連退數步。
“好好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老夫在這偏僻處還能有幸見識到武林絕學春江花月夜。”一個魁梧的大漢在衆人的簇擁下走進了連花樓。
“将軍。”衆人齊聲喊道。
“顧将軍,百聞不如一見。”
“蕭公子還是三皇子?”顧承之挑眉問道。
“顧将軍說笑了,世間隻有天都門三弟子蕭北辰。”
“爽快。蕭公子可否賞光到寒舍小酌幾杯。”
“榮幸之至。”蕭北辰重新接過白袍小公子,瞪了俠客一眼。俠客低眉,彷佛真的做錯了什麼一般。
“還不快跟上,晚點再罰你。”蕭北辰邊走邊說,雖然他不清楚此二人的來曆,但是放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放心的。俠客快步跟上。
“葛東君,你可知錯?”待蕭北辰一行人登上馬車離去,程雲清對葛東君呵斥道。“程将軍,屬下知錯了,這酒我一定會戒掉。”葛東君誠懇認錯。
“不是我說你,這連花樓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程雲清嘲諷道。
“屬下以後不來了。”
“顧家軍的臉都要被你丢盡了,自己慢慢反省。”程雲清做了一個手勢,将軍府留下的衆人,兩三成組,搬弄着賈平和沈怡一的屍體,葛東君和範梁分别被兩人架着離開。
程雲清離開連花樓之前被連媽媽攔了下來。
“程将軍,素日三位公子的開銷都是記在程将軍的賬上,今日的損失還是算在将軍的賬上嗎?”
“不必了,給,以後連花樓與我不相幹。”程雲清掏出五兩銀子遞給連媽媽。
“将軍,這不夠啊。”連媽媽叫苦連天。
“這才月初,沒幾天。”
“這個月他們已經折騰了3個,而且今日的損失也超過了五兩了。”
“怎麼可能超過五兩,素日裡你們報賬,我都不曾跟你們計較,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們好自為之。”程雲清說完就黑着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