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蒹葭說完,君爍的臉色就冷了下來。顧蒹葭這才想起溫峥嵘的話,腦子突然嗡嗡的,暗自惱恨說錯了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蒹葭找補着說道。
“不重要。”君爍說完就極速到顧蒹葭的面前,一把把顧蒹葭攬到懷裡。顧蒹葭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身影就被抱在了懷裡。
趁着顧蒹葭反應過來之前,君爍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看着她皺起的眉頭和散落在額間的碎發,君爍心中莫名有一絲絲喜悅。他忘不了朝夕相處的那些時日。在顧蒹葭驚愕的目光下,君爍嘴唇碰上了顧蒹葭的嘴唇。看她沒有反應,君爍放下她的下巴改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顧蒹葭心跳加速,蒼白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她忘記了推開罪魁禍首,任由他胡作非為,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隻是她渴望這樣的親近。隻是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顧蒹葭感覺頭又開始疼起來了,她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
君爍着實沒有想到他能把顧蒹葭親暈了,他感覺到她抓住自己的衣袖,然後就癱軟了。他直接抱着她放在自己房間的塌上,找來府中的大夫看診。
“大夫,如何了?”君爍焦急地問道。
“夫人這脈象有點奇特,許是沉疴未愈,許是氣急攻心,壽數難定,需要靜養。”大夫頻頻歎氣。
“現下如何是好。”君爍有點心虛地問道。
“靜養。”大夫留下兩個字就離開了,連一副藥都沒開。
君爍守着不醒的顧蒹葭直到夜色降臨,他時不時探探顧蒹葭的鼻息,确認對方還活着。最後起身時腿都麻了,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
顧蒹葭再次醒來已是翌日清晨。她睜眼看到了趴在塌邊睡着的君爍,心中莫名安穩。擡手輕輕碰了下君爍的發梢。
“醒啦?”君爍沒來得及控制情緒,滿臉喜悅落入顧蒹葭的眸中。
“吓壞侯爺了?”顧蒹葭笑着說道。
“這倒不至于,畢竟我不是不近女色,隻是一般女子都姿色平平罷了。”君爍仍是那張笑臉,隻是顧蒹葭覺得他的神情不是剛剛的喜悅。
“這麼記仇?”顧蒹葭脫口而出。顧蒹葭鼓着腮幫子,笑着看向君爍。
君爍被這一笑晃了一下,他能感覺到眼前人是真的在笑。顧蒹葭也是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彷佛一種久别重逢的喜悅。
“你記起來了。”君爍也笑出了聲。
“你的内傷如何了?”顧蒹葭借着君爍的臂力坐了起來。
“已經根除,沒有大礙。倒是你需要靜養。通道一事,我會安排。”君爍抱着顧蒹葭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魔教的人你自可調遣。我本來也沒把握能做成這樣的事情,現在有你在,我總歸是心安些。這世道對女子總是諸般苛刻。”
“現在是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二叔快撐不住防線了。”君爍放開顧蒹葭重新坐好。
“嗯,戮力同心。”顧蒹葭握住君爍的手。
“你幫我恢複記憶的方式還真是特别。”顧蒹葭哂笑。
“顧姑娘,那是情難自禁。”君爍擡起顧蒹葭的下巴說道。
“登徒子。”顧蒹葭難掩喜悅。
接下來的日子,君爍跟言炎忙得腳不沾地。起初冥世墨還會跟顧蒹葭抱怨幾句,後來顧蒹葭帶着他出去聽了幾次小曲,冥世墨的注意力就轉移了。
二人正在點評哪個小倌唱得曲子嗓音比較好,曲子比較妙。言炎和君爍正黑着臉來到二人身後。
“師妹,不要把小墨帶壞了。”言炎咬牙切齒地說道。
“師兄,抱歉,不過小墨還未嫁,你未免管得太寬了。”顧蒹葭繼續嗑瓜子,一點抱歉的樣子都沒有。
“小墨,我們走。”
“好。”冥世墨嘴上應着,視線卻未從小倌身上扒下來過。
“小墨,走了。回去我唱給你聽。”言炎低聲在冥世墨的耳邊說道。
“真的。”冥世墨兩眼放光,言炎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輪椅離開。
顧蒹葭看到他們這樣子,笑得合不攏嘴。
“很好笑嗎?要不我也回去唱給你聽?”君爍有樣學樣,在顧蒹葭的身旁坐了下來。
“侯爺,我們跟他們不一樣。”顧蒹葭松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準備離開。
“我一來你就走,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小倌還在巴巴地看着你呢。”君爍拽住顧蒹葭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