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漸褪去了我的遮羞衣裳,雙手遊弋在我身體每一個起伏地帶,終于尋覓到了一處花叢,他的手卻忽然停頓。
我這才敢睜開眼,有些茫然地對上了他那濃情的目光。
“逢春。”他忽然喚起了我的名字。
這聲呼喚卻倏地叫我清醒了許多,不過面頰上绯紅的雲霞卻未來得及消散,“怎麼了?”
他忽然施力擁抱起我:“我之前是見過你的。”
“你的意思在木府并不是你第一次見到我?”我感到意外,但雙手還是攀上他結實清壯的後背,回應起了他的親近。
他點了點頭,失了下神,似是在回憶什麼。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以後會待你好的。”
花好月圓夜,巫山雲雨時......就此打住,再寫下去,為綠江所不容。
......
天光遍布的時候,我姗姗醒來。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發現身旁的男兒已經不見,而大紅羅衾下的自己卻是不着寸縷。擡頭望去,原來劉清慰正端坐在桌案旁讀書。察覺到我醒來,他端肅淡然的神色又變得柔和,放下書就徑直朝我走來。
想起昨晚靈肉契合的一幕幕,我雙頰發燙,竟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他。他吻了吻我的眉角,含笑道:“醒了?”
我點了點頭,仍然低眉。
“怎麼?竟不敢擡眼瞧我了?”
他的輕聲揶揄,叫我又羞又惱。我迎着他的眼睛,故作嚣張地瞪他一眼,直到想起自己還赤身躺在他床上,才扭捏說道:“你先回過頭去,我要穿衣了。”
他撲哧一笑,明知我是女兒家的情态還取笑我:“别急着穿,不妨再來一次。”
我一愣,來不及推脫便被迫化身為一池春水,任魚兒予取予求。
......
辰時左右,丫鬟們進來伺候,我瞧見木槿也在一側,懸着的擔憂也終于放下了。木槿規矩地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事情已經辦妥當了。
洗漱幹淨,打扮得體之後,劉清慰牽起我的手去給公婆敬早茶。各房親戚都還沒有認清楚誰是誰便就到大晌午。劉清慰明日回宮當值,現下正在備明日衣物。我不免抱怨:“那麼着急回宮,不能再歇息兩日?”
清慰笑得無奈:“最近聖上在查江南的貪墨案,心情不太好,剛巧又有個侍衛當值時馬虎大意,不小心觸惱了聖上。首領太監着急,故此希望我早些回禦前頂上。”
我眸光一暗。皇帝...我從未見過這個男兒,可我以前的魂牽夢萦、少女情懷裡裝着的都是這個虛無又充實的人。
而我現在的夫君,卻能日日與君上照面。
一種難言的滋味不自覺地升騰了起來,劉清慰注意到我眼角遍布着哀傷,以為我是舍不得他在新婚燕爾的當口就回宮當值,心疼地哄道:“傻瓜,為夫每日都會回府陪你的。”
劉清慰從書架上取出一個明黃色的禮盒。我心中納罕,這禮盒包裝極其精緻典雅,與别人送的喜禮不同。看來裡面裝的物件也是相當貴重了。
“這是?”
“這是皇上賞賜給我們的新婚賀禮。”劉清慰說着,便輕緩地拆開了禮盒。
我心一抽緊,瞧見他從禮盒中取出一隻成色絕佳的玉箫。我忍不住伸手觸碰,一絲冰涼沁到了我的指腹。
看得出來我很喜歡,劉清慰會心一笑:“早知你會喜歡。這玉箫可是個寶貝,皇上還未登基之時,從一位來自楚黔思州府的高人那裡求來的。”
我将玉箫置于手上,細細打量,忍不住贊道:“思州府自古有箫笛之鄉的美譽,這裡出産的神箫仙笛音韻清越,不減風笙。咱們手頭這把玉箫,雕刻繁複精美,結構看似簡單,制作卻别有洞天,細節處處彰顯精妙。而且材質極其上等,吹奏出來的音色必然也圓潤醇厚,優美動聽。可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