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見過她身後的那尊大佛嘛。本人帥嗎?”
“上次在亭廊偶遇過一次。蠻帥的。”
“是嗎?難道比咱們戲的男主還要帥嘛?”
“不是一個類型的,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比男明星看起來高級和貴氣多了。”
“哦,難怪夏冰心正眼不看咱們的男主,原來如此啊。”
“可不是!你沒聽夏冰心說嘛,人家男友是豪門世家公子又畢業常青藤,有錢又有顔。整天秀優越感還真是讨厭啊!”
“就是就是。可那麼優質的男人為啥看得上夏冰心呢?她的脾氣那麼差!人品好像也不咋滴。”
“人家是對你脾氣差,又不是對男友脾氣差。再說夏冰心當年可是b戲的校花,入學考試的時候,那是驚豔全場的。再加上家世好,性子傲,自己吸金能力強。入行那麼多年從不随意參加娛樂圈的飯局,也不對誰曲意逢迎,戀愛也隻選自己喜歡的談。這樣的女人不就是富商争相追逐的對象嘛?越難得,帶出去越有面啊。保不齊人家對你還有真心。”
“嗯,說得也是。”
“所以,她那個神秘的男友,想必也是了不得的稀奇人物,要不也入不了她的眼。”
“嗯,那肯定”
“哈哈,那你有沒有興趣去勾搭一下?”
“我也想。可我怕夏冰心會殺了我啊!”
“哈哈哈。”
郝夢聽完心裡直呵呵,這都什麼人啊?
金錢能讓人世界觀變得扭曲,還能改變人的審美嘛?
怎麼豬頭也能看成白馬王子?!
于是,她立刻發微信給白芷吐槽了這件事。
郝夢低頭發着微信,正聊得開心,完全沒有發現,一輛裝滿古代家具的推車,陡地從左後方拐了過來。
事發突然,她壓根兒來不及刹住腳步。
大腦也在刹那停止了運轉。
自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血肉之軀要撞上堅硬的棱角。
感官恐懼麻痹了神經。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扯開。
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撞上一面堅實的胸膛,痛!
郝夢擡眼去看,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修長的大手還緊緊攥着她的手腕,他眼角微挑,略帶笑意,盯着她,問:“小姐,沒有受傷吧?”
“沒”郝夢搖搖頭。
他笑,“沒有就好。
男人穿着黑色羽絨服,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留着平頭,打扮得十分簡單低調,但也異常地幹淨整潔。
身上有好聞的檀木香。
郝夢覺得她跟自己見過的所有男生都不太一樣,既不是陽光單純的少年 ,也不是裝扮時尚的明星,更不像是疲于奔命滿腹算計的成熟大叔。
他就是長得很周正耐看清隽英氣,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和令人想探索的神秘感。
臉部瘦削,眉眼輪廓深邃,鼻梁高挺,皮膚略黑,身體闆正。
郝夢心神微蕩,在不恰當的時機泛起了花癡,暗想如果跟這種人有段露水情緣也不錯。
殷恒站得離她不遠,看她還沒從驚吓中反應過來,夾着煙的那隻手微微下撇開,輕聲道:“稍等。”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像冬天的一杯暖酒,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郝夢:“.......”他靠近時攜帶一陣清寒的氣息,她呼吸滞了一下,空氣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潔淨感。
難道昨晚坐在奧迪車上的人是他?!
下一瞬,他彎腰手臂一伸,把躺在地上的手機撿起塞進了郝夢的手裡,“不要弄丢咯!”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極其散漫和自然,卻惹得郝夢脊背僵直,神經繃緊,心跳得狂亂不止。
郝夢紅着臉,說,“謝謝!”
“客氣!”
郝夢抿了下唇,還想再說些什麼。
殷恒隻是很紳士地對她颔首微笑,“再見!”然後就要轉身擡步離開了。
郝夢的眼裡的光變得有些沉寂,哦,原來他對我不感興趣。
作為美女,心裡有些失落!
可轉瞬又變得有些明媚起來,萍水相逢,又何必要求過多。
剛想開,一下秒,尴尬的事情就發生了.......
“對,夢寶,你說的都對。我們何必羨慕那個母夜叉,夏冰心。就像你說的,她男友,長得矮、挫、老,跟他睡就像被鬼壓一樣。難得夏冰心肯貢獻。我就在想,她天天脾氣那麼大,是不是有些欲求不滿啊?畢竟男友長得就一副不行的樣子。”
郝夢:“.......”
一時不慎刷臉開了手機,恰好點了白芷的微信信息,誰知她是語音外放。
更悲催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摔壞了腦子,居然按鍵失靈,怎麼按都關不了,然後就任由這段尴尬而漫長的語音在帥哥面前淋漓盡緻地呈現,盡顯女孩之間聊天的私密和猥瑣。
殷恒腳步一頓,微挑着眼,打量她,目光裡帶了幾分審視和戲虐:“你們女生平常就聊這些?”語氣溫和而平淡,卻暗藏嘲諷。
郝夢:“......”啊啊啊,社死!
她有些崩潰!
郝夢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隻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自己的内裡衛衣的帽子一戴,快速打個蝴蝶結,包起了整個腦袋,遮住了自己的臉,隻露出兩隻眼看路。
有些掩耳盜鈴之勢。
隻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殷恒神色微愕,還沒見過這種神操作,繼而沉沉地笑出了聲,“你真見過夏冰心的男朋友?”
“嗯!沒你帥!”郝夢不知他為何這樣問,木然地點點頭,找補着說道。
殷恒微挑眉眼,笑笑沒說話。
随後郝夢将腰一躬,“拜拜!”就颠颠撞撞着急忙慌地跑開。
殷恒看她一眼,笑一笑說:“小心一點。别又撞頭。”
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