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這段時間,郝夢各種戲裡串場,過得比平時還忙。
有時候連家都沒時間回,直接把拍攝場地當成另一個家。
累到極緻時,郝夢直接裹裹軍大衣,眼睛一閉,站着都能睡個五分鐘。
沒日沒夜地拍戲讓她無心去想别的事情。
等到閑暇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一周沒有再見過殷恒了。
期間一點他的相關消息都沒有。
如果不是點開微信好友列表,發現YH就靜靜躺在那裡,郝夢還以為先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夢。
她雙睫微顫,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他的微信備注名,點開對話框,想輸入些什麼。
可又放棄了。
如果愛情是一場博弈,那誰先主動,誰就會輸。
他不找她。
她也不會主動去找他。
如果緣盡于此,那就随風去吧。
郝夢如此想道。
下了戲,她将自己洗簌幹淨,直接躺屍在床上。
想好好補個覺。
可撿來的小流浪偏偏不讓,不是嗅嗅她的頭發,就是舔舔她的臉,甚至跳下床,對着門口叫,然後搖着尾巴可憐巴巴地看着郝夢。
郝夢知道它是一個産過崽的小母狗,當時跟殷恒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幫它四處找過崽,可一無所獲。
現在,郝夢雖然能保它衣食無憂,免它饑寒交迫、颠沛流離之苦,但也未必能緩解它内心骨肉分離的孤獨、寂寞還有悲傷。
所以,無論小流浪做什麼,郝夢多少都會順着它些。
無法。
她隻能強打起精神出門遛狗。
途經古樹時,郝夢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問候,“最近在劇組過得還好嗎?”
郝夢 回頭看到迎面走上來一個人,是他們學校的表演系的學生,名叫張棋。
他跟郝夢是同校不同系,曾經在學校組織活動的時候見過,是高自己兩級的學長。
張棋人長得高大英俊,現在全身上下沾染着陽光,看起來十分幹淨、帥氣還有澄澈。
他在學校也算是小有知名度的帥哥。
挺受女生歡迎的。
現在也是趁着寒假出來找戲拍,算是積累實踐經驗,為以後的前途早做打算。
是一個挺有想法,也很積極進取的人。
不過郝夢和他并不熟,算是點頭之交,彼此沒什麼說過話。
她對他印象不壞,友善微笑應答:“還行。挺好的!你呢?”
張棋說:“我也還行。表演經驗是需要實踐積累的。多跑劇組,總不是壞事!”
“嗯”
“你拍戲如果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有什麼生活難題,都可以找我。”
郝夢看向他,眼神有些疑惑,“嗯?!”
“這話說的,顯得我好自大哦!”張棋頓了一下,臉一紅,笑着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多拍了兩年戲,多少會比你有經驗一些。所以......咱都是同學校的,應該互相幫助的。”話落,鼓起腮幫,呼出一口氣,來緩解緊張。
他這樣子像條小河豚,看起來有些可愛。
郝夢彎眼笑, “嗯,好啊!謝謝你啊。”
張棋跟着她一路向前走去,道:“其實上次參加學校組織活動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沒想到這麼有緣,居然在這也能相遇。”
郝夢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是嗎?”
張棋點頭,笑着解釋:“嗯,是啊!你長得漂亮,做事又有條理,說話又溫溫柔柔的。怎麼能不給人留下好印象呢?”
郝夢頓了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啦!”
“怎麼沒有?我說有就有。”
眼前的女生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氣質出衆,雖沒有化妝,但披散着頭發,穿簡單的黑色羽絨服,也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人又特别聰明上進.......
張棋對她印象不壞,甚至說是頗有好感。
所以少年單純,表達歡喜也是很簡單明了和直接。
郝夢聞言撲哧一笑,“謝謝!”
“前些日子,我一直很忙,也不知道你就在H影城。難得我們這麼有緣,在這裡相遇。所以做為學長,今天晚上我理應請你吃個飯。”張棋道。
郝夢:“啊……不用的。我晚上不吃東西的。不用......”
“那麼客氣”還未說出口,張棋就忙蹲下身子,用手撫弄小流浪,擡頭笑着對她說,“你不吃,小狗狗也要吃啊。我們去給它弄塊排骨吃吧!”
“這......”郝夢看了眼小流浪,它似乎也很喜歡這個男孩子,尾巴搖得歡,眼睛裡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