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南下g城去一家服裝工廠打工,後又因為腦袋靈活,沒事喜歡在廠周圍轉悠,收集了很多貨源信息。
然後她在自己家的小鎮,開了服裝店。
日子過得倒也紅火。
期間,來家門口獻殷勤的人就絡繹不絕,可謂是百花齊放,花樣百出。
可都被封心鎖愛的媽媽的冷言冷語搞得自信心全無,紛紛黯然退場。
隻有陳叔最嬉皮笑臉最沒心沒肺也最無私奉獻一如既往的古道熱腸。
羅雲往樓下潑水趕人,他就撐傘;羅雲不睬他,他就默默跟在身後。
即使被媽媽的尖利言語挫傷過幾次自尊心,也總是在黯然神傷後,不到一天時間就笑嘻嘻地出現在母親大人的面前,然後該幹啥幹啥。
那段時間也不是沒有媒人給陳叔介紹對象,可他總是在關鍵時候想起郝夢媽媽的盛世美顔和巧笑顔兮還有為數不多的溫和态度,而咬牙拒絕,繼續回頭任勞任怨地給郝夢她們家做牛馬。
郝夢有時候真看不下去,也感恩陳叔這麼些年的付出,都想勸自己媽媽就從了吧。
可羅雲是一個固執的人,怎麼也不願意。
說她現在對男人沒興趣,對小縣城的男人更沒興趣。
現在自己隻想賺錢好好養自己的寶貝女兒,把她送出去看最大最好的世界,不要像自己一樣一輩子折縮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裡。
她還說,如果自己女兒能力強,混得好,也是要把自己帶出去的。
郝夢對此也挺無可奈何的,但也積極努力去達成母親的心願。
此時她憋着笑,輕輕推開門簾,脆脆地喊了聲,“媽——”
自己還沒來得及大力拖行李進門,行李就被眼明手快的陳叔接了過去,一把扛起,就要扛到内屋雜物室去了。
羅雲急忙出聲阻止:“不用費那個勁兒了。夢夢一會就拖行李回家。就放在那兒好了。”
“呵呵——,我不是怕誤你生意嘛?”
“不會”
“好”陳叔得令,立刻将行李輕拿輕放,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不礙事的角落裡。
郝夢不禁意味深長地看了對面的媽媽一眼,然後笑得有些微妙,心裡感歎雖然美人遲暮,也是風韻猶存!
難怪年紀四十加,還有大叔,不停地上趕着獻殷勤。
真是贊啊!
羅雲見到女兒心裡是歡喜的,但看她笑得别有深意,不由咬着牙冷面地反問道:“怎麼不不第一時間回家?跑到這兒幹什麼?”
“想你啊!我的老媽!”郝夢壓根兒沒将羅雲的佯裝嚴肅放在心上,就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還不停地在其臉上親啊親。
羅雲躲避不及,努力壓下唇角勾起的笑,“都多大了還一味兒地隻會跟媽媽撒嬌?”
“多大都是媽媽的小寶寶啊!”
”你啊你......”羅雲食指戳了戳了郝夢的額頭,然後闆着臉催促道:“現在時間還早!還不拖着行李回家?該看書看書該練跳舞練跳舞該練鋼琴練鋼琴。一寸光陰一寸金。沒事!别在我這浪費時間。”
郝夢心裡有些掃興,“哦,好的!媽媽。我知道啦!”但還是依言拖着行李乖乖地回家,準備做媽媽認為自己該做的事。
臨走時,她看向對着自己一直傻樂的陳叔,曲臂握拳,悄咪咪對他說了聲,“加油!”
陳叔心領神會地大力點頭。
“鬼精!”羅雲已準備開始拖鞋了。
郝夢見狀則笑嘻嘻地趕快拉着行李跑,趁老媽的拖鞋還沒飛出來......
在家裡窩了大半個月,不是看書學習練舞彈鋼琴就是找殷恒膩歪。
殷恒無論都忙,也都樂意奉陪。
他是個非常體貼有情趣的情人,隻要他還喜歡你,你就時刻都能讓你感受到他甜言蜜語的深情。
“想我嗎?”
無論彼此聊到什麼話題,最後殷恒都會饒到“想我嗎”這個話題上面來。
起初郝夢還嘴硬,說,“不想”,講自己在家過得可充實可忙了,怎麼會有時間想男人呢!
每每這時,殷恒都會看着手機屏幕,輕笑出聲,然後慢條斯理地打字道:“友盡!”
郝夢:“......,小氣鬼!”隔了好久,見對面沒有回複又隻能撒嬌,發了一個自己張開血盆大口的動圖過去,服軟哄道:“想你想你想得不得了。都想一口吃了你。行了吧?喵嗚——”
正在商務午餐的殷恒,看着屏幕,又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打字道:“那年後早點回來。”
“好哒!萌萌哒!”
殷恒垂眸,“萌萌哒!”
一旁的秘書正襟危坐,看着自家老闆捧着手機,勾起的唇角想壓都壓不住,不由地内心感歎,自家情感充沛豐富的老闆愛得癡纏。
就連對面的外國客戶都忍不住好奇問,“是不是最近找了個小甜心?怎麼天天笑得如此開心?”
殷恒則忍不住聳了聳肩,回了一個“sure!”,笑聲雖然夾帶着肅冬的寒冷,但絲絲入耳,卻都是甜蜜。
本來殷恒換了一個新女朋友,在他們那個圈子,是一件挺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大家也常常不以為意。
但是能讓殷恒在商務會上如此正面回應的女孩,郝夢還是頭一個。
所以,大家紛紛對這個女生産生了無比的好奇。
八卦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蔓延開來。
一開始是,“殷大公子交了小女友,整日甜蜜蜜,如膠似漆!”
而且傳到夏冰心的耳朵時,已經是翻版了800多次,狗血勁爆的程度,也是翻滾了不知多少個維度。
如今的版本是,“殷恒為讨小女友歡心狠踹美豔女明星。美豔女明星下跪求複合未果。殷恒天天與新女友甜蜜蜜!”
本來夏冰心已經從情傷中恢複了過來,可這輿論一發酵,她就又恨郝夢恨得牙齒癢,恨不得立刻磨刀霍霍向牛羊。
直待有時間再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