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妤的話,景航的反骨就冒了出來:“我不去,我病還沒好。”
“哦,那我走了。”陳妤說着轉身就往别墅大門走。
靠!
這是什麼情況?
陳妤怎麼不哄他了?
“你幹嘛去?“景航在陳妤身後問。
“我去跟徐姐辭職。”
景航的腦袋“嗡”的一聲感覺就要炸開,他兩三步上前拽住陳妤的手腕,将人扯轉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去辭職。”陳妤又重複一遍。
“陳妤你抽什麼風?”
“你都不去工作,我就得喝西北風,我不辭職找新工作我怎麼養活自己?”
這……也沒毛病。
景航咬着後槽牙,一雙眼盯着陳妤好一陣,僅一夜未見,眼前的人好像瘦了大大一圈,黑眼圈映在眼下,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好男不跟女鬥,何況景航一看到這樣的陳妤就心疼得不行,他臉一瞥,“那你等等,我上樓換件衣服。”
陳妤嗯了一聲,留在原地等待,她昨晚輾轉一夜都睡不着,雖說是她跟關明成兩人的事,但搞得雙方家長都挺難過的,她心裡更不是滋味。
景航卡着五分鐘就從樓上下來,他休息一晚已經沒什麼事了,尤其是在見到陳妤之後,已經百分百康複了。
因為昨天景航發燒,今天徐嬌為了趕進度就多安排了不少工作,加上今天是周末,陳妤晚上還要去沈樂的升職派對,想想這一整天的事陳妤有點發懵,一上車就靠在椅背閉目養神,她本人是沒什麼感覺,坐在她身旁的景航卻坐不住了。
生氣了?
還是心情不好?
一大早脾氣怎麼這麼大?
……
無數個疑問在景航腦裡晃過,一路上他如坐針氈,心裡忐忐忑忑的,見陳妤在座位上休息他又不敢打擾,就乖乖地憋着。
陳妤的低氣壓持續了一整天,景航也真是一整天都不敢作妖,讓他去東他就去東,讓他去西他就去西,就連中午的便當裡有兩片肥肉他都不敢吱聲,默默挑出來放在一邊。
景航就這樣一直憋到完成工作才敢跟陳妤讨糖:“晚上我讓娟姨做了好多菜,一塊吃個晚飯啊?”
“沒空,我有事。”陳妤想都不想地回應。
景航垂着眉眼,可憐巴巴地湊到陳妤身旁:“你還生我氣啊?”
陳妤莫名其妙地看景航一眼:“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今天……都不理我?”
陳妤眨巴下眼睛:“我沒理你?我哪裡沒理你?你要喝巴黎水我不是去買了嗎?你想多休息十分鐘我也去溝通了啊,我怎麼沒理你了?”
景航扁扁嘴,抗議:“你都不跟我講話……”
“那咱倆現在是在做什麼?”陳妤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哦,對了,我一會兒就不跟車送你回去了,有人來接我。”
“你幹嘛去啊?”景航追問道。
“玩去。”陳妤說着電話就響起,她接通,是沈樂讓朋友過來接她,車子已經到約定地點等着了。
挂了電話,陳妤拿着手機在景航面前晃晃:“我朋友來接我了,先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在陳妤馬上要轉身離開時,景航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裡?”
手腕被突然拽住,陳妤一愣,“你幹嘛?”
“你去哪兒?我也想去。”
聽到景航的請求,陳妤差點笑出聲,“那地方你可去不了,去了要是被發現,徐姐得要了我的命!”
陳妤這麼一說景航更加不想放手:“什麼地方?”
陳妤想想便說:“愚人CLUP。”
景航不甘心地吸了口氣:“我戴口罩,墨鏡,帽子。”
陳妤搖搖頭,“不行不行,我還想見明天的太陽,你乖,病剛好的,今天又累一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呢。”
景航的手還是不放,固執地看着陳妤。
陳妤無奈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她很能理解景航有時也會怕獨自一人,可她的朋友他又不認識,再加上他的身份那麼敏感,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掰不開手指,陳妤歎了口氣:“我朋友在等着我呢,龍哥也在等你,你别鬧行不?”
景航見陳妤臉色微變,他才不情不願地松開手,“那你别喝酒……”
陳妤笑笑:“不喝酒我去幹嘛?”
說完,陳妤轉身離開,景航眼眸沉沉地盯着漸遠的背影,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機撥了個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