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這個東西,吻吻就會了嘛,他景航又不傻,姑娘願意教,他也樂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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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陳妤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白色天花闆,她皺皺眉,大腦還沒完全醒透,嗓子的幹澀感讓她喉嚨不太舒服,她微微動了動嘴唇,阖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聽到一陣流水的聲音。
大腦“嗡“的一下子炸開,陳妤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了起來,随即滑落下來的被子讓身上染了一層涼意,她低頭,差點就尖叫起來。
迅速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四處張望這個陌生的房子,她的瞳孔漸漸放大——昨晚喝斷片了。
她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好像,好像是見到景航,之後……還沒等她想起來,水聲停止,景航從一側的衛生間走了出來。
他剛洗完澡,隻穿了一條短褲,上半身沒穿上衣,從衛生間走出來時正好跟坐在床上用被單裹着自己的陳妤碰了個正着,他也不避忌,直勾勾地問:“醒了?”
面對景航的淡定,陳妤可淡定不了。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我……我的衣服呢……”陳妤結結巴巴地說,再看到景航光着的上半身,她大吼着:“你先穿上衣服。”
“幹嘛?該看的你不是都看了麼,昨晚你還說我身材很好來的。”
陳妤一臉懵,她昨晚跟景航說這話來的?
所以……昨晚是睡了自己的老闆?
意識到這是個嚴重的問題,陳妤沒辦法保持冷靜,“我……我……你……你,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抱着僥幸心理,陳妤戰戰兢兢地看着景航,景航随手從旁邊的櫃子抽了條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說:“你折騰了我大半宿。”
“咳……咳……”陳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什麼叫她折騰了他大半宿,這是什麼胡話,“不可能,我不會……”
景航的毛巾擋着半邊臉,露出一隻眼睛凝着陳妤,兩人不過幾米的距離,陳妤被景航看得背脊都發毛,緊接着,她聽到景航說:“你生撲的我,不記得了?”
啊……
啊……
啊……
此刻的陳妤隻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什麼叫生撲?
隻見景航舉起一隻手緩緩指了指進門那側,“在那裡,你想想……”
陳妤的眸光随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慢慢回想着昨晚她都對景航做了什麼混蛋事。
漸漸地,陳妤的眼眶瞪圓,想起昨晚好像真的是她親的景航……天啊,她以為是關明成!
“想起來了嗎?”景航收起手繼續擦頭發,一臉沉溺地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熱情。”
陳妤覺得自己沒臉了,她舉手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說話。
還真是她主動,她怎麼能幹這種不要臉的事呢?而且還是自己的老闆?以後怎麼工作啊?陳妤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可現在不是要臉的時候,陳妤捂住自己的臉快速整理好情緒,都是成年人,昨晚她喝多了對老闆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想必工作難保了,就算她不介意,那景航呢,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主,按她對他的了解,指不定在想着怎麼弄死她。
與其待宰,還不如自己先投降。
投降前她需要把自己的戰袍先穿上,都是成年人,對已經發生的事要勇于承認,唧唧歪歪根本不是陳妤的性子,至少怎麼也要保持體面,“我……我的衣服在哪兒?”
陳妤的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就被敲響,陳妤驚得直接拉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住,景航則大搖大擺地過去開門。
沒一會兒,一個大袋子落在陳妤的身側。
“昨晚有點激烈,不好意思,讓人送了些新的衣服過來,你看看合不合适。”
都這樣了,陳妤還能怎樣,她怯生生地露出個腦袋,看着景航:“你能回避一下嗎?”
景航勾着唇露出一抹壞笑:“還不讓看看了?”
陳妤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景航則是點到為止,卡着陳妤還沒發飙前直了直身子轉身往另一側房間走去。
陳妤也不知道昨晚有多激烈才能把她所有的衣服都給扯壞,眼前的袋子一倒出來,好家夥,裡裡外外全套都齊了,就連罩杯的大小都合适,她阖了下眼,罷了,第一次給景航怎麼算都是她賺到了,畢竟他是全網女人最想嫁的老公。
一邊換衣服,陳妤一邊忐忑,第一次啊,她的第一次,關明成哄了那麼久都沒成,怎麼就糊裡糊塗地跟景航睡了呢?
更可氣的是,她完全沒有印象,所以昨晚是怎樣個激烈法?
好氣啊……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這跟白睡了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