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航一整天的工作都不在狀态,因為陳妤。
視線範圍内,陳妤不是在回複信息就是在回複信息,盡管景航在工作時陳妤基本就是在旁邊等着,換作是平日,陳妤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他身上,很少有像今天這樣不停地看手機,看着她笑眯眯回複信息,哪怕她在工作上沒犯錯,那,也,不,行。
下午休息的時候,景航坐在休息室看着陳妤給他準備的下午茶,臭着一張臉:“我不想吃這些。”
陳妤看看桌上的低脂蛋糕和黑咖啡,再看看景航:“那你想吃什麼,我現在下單。”
景航把桌上的蛋糕往旁邊一推:“我想吃糖。”
“糖?”陳妤眨巴了下眼睛,不用想也能猜到景航脾氣上來了,估摸着因為今天狀态不好導緻工作不順利,她表示理解,誰都會有工作不順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糖來分泌多巴胺讓自己心情好些确實是個好法子。
“我看樓下好像有便利店,我現在下去買。”
景航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想着陳妤還是以他為中心的,心裡也稍稍平衡了些。
陳妤并不知道景航内心的真實想法,她隻知道休息時間有限,一刻都不敢耽誤,拎着包包就匆忙離開。
出了大廈的大門,在馬路對面就有一間便利店,陳妤不知道景航想吃什麼糖,進了便利店就要了個袋子,把便利店裡所有的糖都逐個裝進袋子裡,去結賬的時候,陳妤把袋子往台面一放,眼睛一落便看到貨架上擺着的小雨傘。
大大小小的盒子,花花綠綠的顔色,本來都要淡忘的事在這一刻又湧進腦子裡,陳妤愣神地看着架子上的盒子,自問她是真的對這東西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麼那晚會幹出那種糗事?
思緒間,陳妤鬼使神差地從架子上抽了一盒小雨傘放到台面,并結了帳。
回到休息室時,景航看着陳妤帶回的袋子裡有一堆各式各樣的糖時,心情頓時就好了那麼一丢丢。
陳妤心裡還是有他的,不然怎麼會一聽到他說想吃糖就買這麼多回來,分明就是在哄他開心。
“你想吃哪個?”陳妤問。
“棒棒糖。”景航用眼睛示意,袋子在面前卻不伸手。
陳妤微微吸了口氣,好吧,看在景航要是能快點完成工作她就能早一點下班的份上,她從袋子裡拿出一根棒棒糖,撕開糖紙遞給景航。
誰知那人看她一眼,慢悠悠地張開嘴。
這是……
陳妤僵在半空的手一頓,這是要她喂糖的節奏。
什麼毛病?
這人……
偌大的休息室就隻有他們兩人,此時此刻因為景航張嘴,繞在兩人四周的氣氛逐而變得怪異。
說不上是什麼奇怪的感受,反正在陳妤看來怪别扭的,這麼大個男人在她面前張着嘴巴等吃糖,這人不是她男朋友,是她老闆啊,這不喂吧,這人指不定會繼續作什麼妖,這要是喂吧……
為什麼要喂?陳妤想不到理由。
在陳妤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的手腕突然被景航的大手一抓,棒棒糖直接就順着他手的力道送進他的嘴巴裡。
含到棒棒糖,景航忽然笑彎了眼。
做為國民老公,景航的笑容是絕對有殺傷力的,還是電力一萬伏那種,老實說,這麼近距離的放電,真的不是一般女人能扛得住的。
好在,陳妤不是一般的女人。
離得那麼近,陳妤滿腦子都是昨晚那些噩夢,看到景航的笑臉,她隻感覺到背脊骨在發涼,昨晚夢裡已經見過無數個景航,現在還要夢境再現,老天也太愛搞事情了吧?
這班沒法上了!
辭職這事還是要提上日程。
面對景航花孔雀開屏,陳妤抽回手,冷着一張臉直直身子,面無表情地說:“你好好休息,我去一下洗手間。”
離開休息室,陳妤把自己鎖在洗手間,她要确認一下包裡的小雨傘,不是她單純,這東西她沒經過人事是真沒見過,平時誰也不會去買,上高中時是上過生理健康課,但到底沒有見過真東西,見都沒見過的東西,她還能給景航用上?
怎麼想都不可能。
戰戰兢兢地從盒子裡抽出一隻小雨傘,拆開,滑膩膩的手感讓她想起景航對她張嘴的那個時刻,一口氣差點就要幹嘔出來。
這東西……好惡心。
所以她那晚是怎麼把這東西用到景航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