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言的生日在炙熱的六月,不過今年不湊巧趕在了周四。原本按照鄭薇薇的意思,作為溫舒言在出國前的最後一個生日,必須要大操大辦一下,各種隆重的排場必須安排上,儀式感要給的足足的。不過在鄭薇薇興緻勃勃地策劃了一個禮拜之後,發現她策劃的這些需要用一整天來完成,而顯然需要上課的周四是不可能會給他們機會的。
溫舒言不太在乎這個:“好啦,謝謝薇薇了,不過你有心我就很高興了,一個生日而已,年年都可以過,總不能因為過生日就不上課了吧。”
鄭薇薇一下子否決了她的想法:“那怎麼行,今年這個生日不一樣,它既是你出國前的最後一個生日,它還是喬青識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這可是十分有紀念意義的,怎麼可以馬馬虎虎的呢?”
“那你說怎麼辦,而且我可提醒你,周四晚上可還要公共課呢。”
提到公共課,鄭薇薇開始哀嚎起來,不過一會兒之後,鄭薇薇就有了主意:“要不這樣,言言,我們把你的生日挪到周末過怎麼樣?”
溫舒言一邊寫着筆記一邊回答:“我無所謂啊,都可以。”
“那就這麼定了!”鄭薇薇直接做了決定:“我們周六過!”
鄭薇薇看着溫舒言八卦心突起:“言言,雖然我們給你周六過,但是周四,你還是可以和老喬自己小小地過一下的。哎,老喬有沒有說他要送你什麼禮物啊?”
溫舒言之前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而喬青識也沒有問過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如今鄭薇薇問起來,溫舒言還真不知道他是何打算。
“他,哎呀,你也知道他家境不好,我也從來不指望他給我買什麼,隻要有心我就滿足了。”
鄭薇薇聽見溫舒言這麼說,開始給她分析:“言言,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家境不好我們都知道,可是他如今不是跟着他們老師接項目了嘛,我聽說啊,他們接的項目都挺掙錢的,而且王教授是個好老師,從不拖欠學生的錢,這麼算起來,他至少也應該比我們有錢了。那女朋友過生日,給買個小禮物還不行嗎?”
溫舒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其實,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生日就快到了。”
鄭薇薇瞪大了眼睛:“你沒告訴他?”
“我怎麼說嘛。”溫舒言很是為難:“這種事難道不是對方暗中打聽,或者他主動問嘛。我自己說總感覺怪怪的。”
鄭薇薇無奈:“你啊你,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不過嫌棄歸嫌棄,鄭薇薇還是盡職盡責地攬下了這個任務。
“我呢,就去想辦法讓他能‘無意中’知道你的生日。”
溫舒言嬌羞:“哎呀,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的。”
鄭薇薇冷笑一聲:“你的口是心非我還不懂?你的眼睛裡滿滿地寫的都是‘快告訴他’吧。”
被好朋友拆穿,溫舒言也不尴尬:“那就麻煩我親愛的薇薇幫我喽。”
說是想辦法讓喬青識“無意中”知道,但是鄭薇薇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所以她索性不自己想了,直接找來了高安銘,吩咐他:“你想辦法告訴喬青識,溫舒言下周四過生日,讓他記得給言言買禮物。”
高安銘翻了一個白眼:“還用得你操心,老喬知道,而且禮物早就買好了。”
鄭薇薇好奇了:“那他買了什麼呀?”
高安銘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神神秘秘的,之前就在網上成天浏覽各種信息,估計是在看推薦什麼禮物比較好吧。”
鄭薇薇想起自己在各種購物軟件上看到的什麼“女朋友感動到哭”“送給女朋友的驚喜”詞條下的各種鬼馬撞色、抓馬設計,突然大夏天的打了一個寒顫,喬青識該不會是買的這些吧,那還不如不提醒他了。不過想想溫舒言那個戀愛腦,估計喬青識送什麼她都會開心的吧,算了,她還是不摻和他們比較好。
高安銘其實也好奇喬青識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還真的認真地在網上翻了許久,挑出一些他認為還不錯的鍊接發給了喬青識。然而喬青識看過之後,評價“俗”、“醜”,高安銘一下子跳了起來:“我說老喬,你這麼說話就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辛辛苦苦在網上挑的,你怎麼一句好話都沒有?”
喬青識看了一眼他今天穿的大紅配大綠:“這些東西倒的确符合你的品味,就是可惜了,言言是不會喜歡的。”
高安銘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那你到底買的什麼呀?”
喬青識湊到他耳邊,高安銘一臉期待地等着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