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言直接撥打了喬青識的電話,喬青識沒有接。
溫舒言坐在那裡想了想,難怪她每次一提到她要提前回國,喬青識的表情就不太對,原來是不希望她早點回來啊。
兩個小時之後,喬青識的電話回了過來。看着視頻中有點疲憊的喬青識,溫舒言收斂了一點自己的情緒,先問了他怎麼沒接電話。
“在忙。”喬青識的神色有一點不自然,還有些許的不耐煩。
“你有什麼事嗎?”喬青識問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溫舒言故作輕松地說。
“我最近有很多事情,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就不要找我了。”喬青識已經有點想挂電話了。
“這麼忙,是在準備出國嗎?”
聽到溫舒言如此問到,喬青識整個人都僵住了。
溫舒言冷笑一聲:“所以,喬青識,這是真的?”
喬青識的眼神一下子開始躲閃,半晌低低開口:“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所以,如果我不知道的話,你打算何時告訴我,還是壓根就沒打算告訴我,等到我一個人回國的時候,像個傻子一樣才發現你早已走了。”
面對溫舒言的怒火,喬青識一言不發。
溫舒言深呼吸了幾口,盡量使自己的情緒平複一點:“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總說要提前回國,我不告訴你是不想掃了你的興。”喬青識讷讷開口。
“那然後呢?你打算何時說這件事?你出國之後嗎?”
喬青識又不開口了,溫舒言看着他的樣子有點煩躁。
“為什麼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商量,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有什麼好商量的?”喬青識擡起了頭。
“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也有你的路要走,為什麼要商量呢?”
溫舒言試圖解釋:“我不是要阻止你出國,我也希望你有更好的前程,但是既然兩個人在一起,就要為對方考慮一下,至少你在做決定前要知會我一聲。我不想知道消息,是在這件事确定之後,從别人那裡知道的。”
喬青識沉默了幾分鐘:“溫舒言,為我耽誤前途不值得,你還是留在霓虹繼續讀研吧。”說着就關閉了視頻。
兩個人不歡而散之後,溫舒言一個人靜靜地坐了很久,想他們兩個人的未來,想他們以後該如何是好。
“是不是我關心他太少了?”溫舒言自言自語。本來兩個人現在在一起的時間就少,如果再這麼吵下去對感情毫無益處。溫舒言安慰自己,喬青識一定是壓力太大了,自己不應該不問清楚就同他發火。溫舒言想了想,決定明天找喬青識再心平氣和地聊一聊。
打定主意之後,溫舒言覺得屋裡很是氣悶,于是決定出去走走。
商場裡又上了很多的新的貨品,溫舒言一個人邊走邊逛,逛着逛着看到了一款黑色的背包,亮色的皮革點綴,線條流暢,很是帥氣。
溫舒言站在背包前仔細看了又看,拿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發給了鄭薇薇。
“你說,這款背包和喬青識是不是很配?”
鄭薇薇很是驚奇:“你和喬青識聊完了?你不生他的氣?”
“生氣自然是生氣的,不過有句話喬青識說得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我打算明天等氣消了再找他好好地談談未來。”
“這個背包我勸你不要着急買。”鄭薇薇意有所指:“等你和喬青識約定好未來了,再給他買也不遲。而且我覺得他現在應該不缺背包了。”
“我知道,他現在跟着他老師做項目會賺些錢,可他賺的是他賺的,我給他買的是我的心意。話說,他為什麼不讀他老師的研了,要去國外讀啊,是王教授推薦的嗎?”
鄭薇薇透過屏幕,努力看了看溫舒言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言言,你,你不知道嗎?”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嗎?”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溫舒言看着鄭薇薇的表情,難道出了出國,喬青識還有事情瞞着她?
“王教授去年的時候就腦出血住院了,一直在醫院昏迷,所以喬青識才放棄國内的研究生的。”
想起那個和藹的王教授,溫舒言就覺得很是唏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你都沒跟我說過。我還責怪他,想想那時候他心裡得多難過啊。”
“這畢竟是他的恩師,誰能想到他會瞞着你這件事呢。”鄭薇薇覺得不能再讓自己的姐妹被蒙在鼓裡了,便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言言,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沒敢告訴你,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鄭薇薇看着溫舒言一字一句說了出來:“其實公費去D國的名額一共有2個,一個是喬青識,另一個是廖心桐。”
溫舒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她突然不想再聯系喬青識了,她很怕喬青識說出什麼她不願意聽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