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南臉上的笑有幾分僵硬，還有幾分勉強。

“所以，小雪，你過來是替他向我問罪出氣的嗎？”

程少南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晴雪，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姜晴雪沒好氣道，“是啊，我就是來問罪的。”

程少南臉上的笑徹底消失，腦袋低垂，底下的臉上全是森冷。

“不過，不是替他，是替你。”

姜晴雪又小聲的說到，順腳還踢了他一下，不過卻是避開了他“受傷”的那隻腳，踢的是另一隻，而且用的力氣也不大，就像是小時候玩鬧時那樣，做做樣子罷了。

程少南腦袋重新擡起，森冷消散一空，被疑惑取代，“替我？”

“是啊，替你，你說說你，我看你除了我也沒什麼朋友，這不想着把你介紹給他們嘛，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的朋友都可以成為好朋友，大家開開心心的不好嗎？結果你倒好，本來他們就對你有意見，你還來這麼一下，這下子徹底泡湯了。”

程少南心裡莫名的湧現一道暖流，臉上也露出了發自内心真誠的微笑，“小雪，我有你就夠了，其他人，我不需要的。”

這話聽起來完完全全就像是情話，程少南說出口的一瞬間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害怕姜晴雪會說出什麼拒絕的話，有心想要解釋一下。

“我知道，但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嘛，再說了，你也不是小時候了，現在你長的也帥了，更好歡迎了，就應該多謝朋友嘛！”

很明顯的，姜晴雪沒有聽出他話裡的那層意思，隻是單純的以為就是表達他隻有自己這一個好朋友一樣。

程少南微微一笑，有些放松，又有些無奈，突然就想着如果她聽出來什麼意思，會怎麼回答自己呢？但是話到了現在，他卻不忍心打擾這份友誼，他害怕。

“話說，我記得你以前學習挺好的啊，怎麼現在學習這麼差勁？”

程少南眸光一閃，她一直在關心自己？自己可沒和她說過成績的事情，但是她還是知道了。

“說，你是不是脫離了我的掌控以後，不好好讀書了？”

按理說，“掌控”這個詞，并不是什麼讓人聽起來舒服的詞語，尤其是那個被“掌控”的人還是自己的時候，但是程少南卻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甚至還對曾經被她“掌控”的日子有些懷念，那時候，自己成天跟在她屁股後邊，像是她的小跟班一樣，她讓自己往東自己絕不敢往西，那時候還真的挺好的。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拿智商換顔值了？這男大十八變，變帥了但是也變蠢笨了？”

程少南噗嗤一笑，好久沒有聽到有人敢說自己蠢笨了，但是為什麼聽着這麼開心。

“是啊，我就是拿智商換的顔值，現在我可笨了，怎麼學都學不會，要不，小雪你教教我？”

姜晴雪下意識的想要答應，但是看到他臉上那賤兮兮的表情，明白過來他是在逗自己，擺了擺手，“滾蛋，我才不教你呢，到時候壞了我的一世英名。”

其實小的時候，已經教過了，要不然程小胖的成績也不會那麼好的。隻是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不得不選擇另一條路。

每每想起來，程少南都會想，如果那時候她一直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但是，沒有如果，也沒有人能夠給他一個答案，有的隻是眼前，有的隻是已經既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