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轟鳴而至,學校附近五十米以内人群已經被疏散,并且拉上了警戒線。
警車在警戒線外停穩,兩名身着春秋長袖警服的警察開門下了車。
警戒線内一個正在張羅着的警員小陳立馬掀起警戒線,讓剛從車上下來的兩人進入警戒範圍内,口上招呼着:“李所,仲所。”
李立山,五旗派出所所長。五十歲出頭,頭發花白,雙眉緊皺。
潛安啊,一個全國十八線小縣城,真是窮盡李立山迄今為止的全部職業生涯,都難以想象這種小地方居然發生了校園劫持事件!而且就在自己管轄的地界上!
扯淡!狂妄!
都是孩子,都是寶貝,怎麼就有這種窮兇極惡的社會敗類,對小孩子下手!天大的事,大得過孩子的命嗎?!
在來的路上,李立山就窩不住火。他也是當了爺爺的人,一想到居然在每日生活着的潛安,也隐藏着這種喪盡天良的罪惡,李立山就覺得既恐懼又憤怒!
“仲邱,不惜一切,救孩子!”
仲邱明白李立山是想到了自己的孫子。
李立山的兒子兒媳都在省城梧瀚做事,孫子也跟着他們在梧瀚一所小學上學。李立山平時工作忙,本來見到孫子的機會就不是很多,現在潛安發生了這種事,被劫持的都是比自己孫子大不了幾歲的小朋友,李立山不禁後背發涼!
誰能夠想象自家的孩子在學校被劫持後平安未知的狀态?這是無法用恐怖兩個字形容的!李立山也不敢去想,他隻是推己及人,無論如何,必須保證所有孩子安然無恙,并且今後要加強校園周邊安保,杜絕再有類似事件發生!
李立山闊步走在前面,仲邱跟在左側。剛才迎上來的小陳打了招呼後,不敢怠慢,趕緊詳細介紹着現場情況:“李所,初步了解的情況,劫匪是一名四十五歲左右灰衣男子,拿了一個大包,懷疑裡面有自制武器,有人反映十分鐘前聽到教室内傳來疑似槍聲。還有,他随身攜帶了一個兩升礦泉水瓶,進入學校的時候瓶子裡有液體,懷疑是汽油或者硫酸。”
李立山腳步猛然停下:“一個大包,一個水瓶,怎麼就讓他進來了?”
小陳:“他跟保安說自家孩子在值日,報了孩子的名字和所在班級,保安也沒多想,因為放學後進學校找值日生的家長很常見,就……給人放進去了。保安也覺得冤,這事确實想不到……”
李立山:“他說出名字的那個孩子不是他自家的吧?”
小陳:“自然不是,謝宇濤,母親是潛安中心醫院的醫生,我們嘗試聯系,但沒有聯系上本人。給醫院打過電話,确認孩子母親尚在進行手術,而孩子的父親據說是在國外。”
李立山:“所以現在确定了孩子人數嗎?”
小陳:“問過班主任,十三個孩子。”
李立山心裡一緊:“十三個!……值日生需要這麼多嗎?”
小陳:“不全是值日生,還有家長來晚了又回到教室裡等的孩子。”
李立山皺着眉不言語。
仲邱開口問道:“班主任那邊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小陳:“五年級三班原來的班主任懷孕了,開學沒多久,情況不太好就請了假去省城保胎,現在這個班主任是臨時代班,剛接手一個多月,對學生情況也不太了解,沒能提供更多有效信息。”
仲邱:“那跟原來的班主任聯系過嗎?這個劫匪既然準确的說出孩子姓名,應該就是這個班上學生的家長。會不會是孩子之間的沖突上升到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