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艾忍看清郭帥面容,臉色微變,伸出手道:“郭科長,你好!”
黃璇又介紹了兩三名保衛科的警察,有男也有女,莊艾忍心神不定,也沒記住。
彙合後,大家又再度出發。
郭帥領着黃璇走在隊伍前端,莊艾忍一個人跟随在黃璇身後,陳榮和□□辦的同事一塊邊走邊聊,保衛科其他警察則落在了隊伍最後面。
九月初的陽光還是很刺眼火辣,黃璇到不矯情,沒有打太陽傘,隻是跟郭帥一樣,戴了副墨鏡。
兩人邊走邊聊,莊艾忍跟在身後兩三步的距離,基本聽得到所有内容,大緻還是郭帥在介紹這附近村民的情況和前期上訪鬧訪情況以及保衛科做的工作。
郭帥偶爾伸出手為黃璇遮擋陽光:“璇書記,曬吧?”
黃璇有點不自然:“還好,還好,平時都坐辦公室,就是缺太陽曬呢。”
郭帥:“是嗎?那多參加戶外運動啊,璇書記會打網球嗎?”
黃璇:“會一點,不專業。”
郭帥:“我也不專業,能不能有幸跟璇書記切磋切磋?”
黃璇笑道:“行啊,有機會的話,郭科長一定要多指教!”
郭帥:“璇書記折煞我了,說起來,我第一次見到璇書記的時候,就覺得您是一位高知美女,今天到這酒店了,正好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一下。”
黃璇笑道:“不要給我扣帽子啊,有什麼想問的直說,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郭帥:“我一直奇怪這個酒店的名字,為什麼叫栖居酒店?聽起來就聯想到那種變态發育的兩栖動物……感覺不雅啊。”
黃璇莞爾一笑,道:“應該跟兩栖動物沒什麼關系哈……德國詩人荷爾德林說過一句話——人,充滿勞績,卻依然詩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栖居酒店的取名大緻源于這句話。”
郭帥:“充滿勞績,卻依然詩意地栖居……這話很美啊!我就說璇書記是高知美女,什麼都知道!……”
莊艾忍在兩人身後翻個白眼。
郭帥太像一隻無事獻殷勤的黃鼠狼了!不行,等到晚上,一定要告訴黃璇這位郭科長的真實人品!
一行人緩慢地走着,不時與路過的村民擦肩而過。
在衆人不注意的不遠處,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低着頭向黃璇一行人走了過來,他手上似乎揣着一個礦泉水瓶子。
他走得很慢,穿着也非常普通,沒有引起過多注意,郭帥在與黃璇講話之際多看了這個男人幾眼。
兩米左右的距離,這個男人突然向黃璇沖了過來,手上也在動作,打開了礦泉水瓶子,一股黃色粘稠液體順着瓶口就竄了出來,直奔黃璇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郭帥一把抱住黃璇疾退幾步,躲開了液體襲擊。
液體落地,帶着一股臭不可聞的味道,是糞水!
那男人一擊不得,又緊追上來,郭帥把黃璇攬到身後,正面迎上男人,一腳踢掉了男人手中的瓶子,再左右手齊上,幾下便制住了男人,将男人的一隻胳膊反手高舉,男人痛得忍不住叫喚。
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黃璇幾乎完全是被郭帥控制的木偶一般,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莊艾忍站在不遠處,茫然而又懵懂,她甚至一開始以為這個男人是郭帥的相識。
男人被制服後,正向對準了莊艾忍,依然在奮力掙紮。
莊艾忍尚未及反應,卻在恍惚間似乎看見郭帥對着自己微微咧嘴一笑,那個被制服的男人就突然向自己撞了過來。
渠道邊上沒有修建栅欄,莊艾忍本就挨着道邊走,一個奮力掙紮的男人帶着極大的力道向自己猛撞過來,莊艾忍避無可避,被男人重重撞倒,轉瞬間,兩人就一塊摔下了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