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璇開始晚歸了。
上下班也不需要小黎接送了,另一輛軍綠色路虎早上七點半在建院二區門口準時等候,晚上嘛,則不一定什麼時間才送黃璇回來。
郭帥和黃璇兩人最近都在忙倒計時活動,黃璇是活動總負責人,郭帥是保衛工作總負責人,一并上下班成了順理成章的事。至于郭帥是否是以工作之名,行其他什麼之實,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家似乎都很看好,可是莊艾忍心裡卻有點忐忑。
莊艾忍還是被安排負責團體操的事,基本很少去團市委辦公室。
翻了翻日曆,隻剩下兩周時間了,中秋節小長假前兩天,就是倒計時活動。
本次參加團體操的志願者大多來自于潛安職業技術學院的學生和老師,一開始都是在學校操場進行排練。
黃璇上次實地考察後,跟栖居酒店協調,團體操志願者從本周起直接到萬嘉體育場開展排練,早中晚三餐由酒店接待,接送問題也由酒店大巴負責。
莊艾忍和範嚴格每天早出晚歸,負責接送志願者和各項後勤協調工作。
莊艾忍跟黃璇就更加難得碰面了。
莊艾忍一直想找機會跟黃璇說一下郭帥的事,但是吃虧在郭帥已經先發制人,完全赢得了黃璇的好感,莊艾忍此時說起,有點像捕風捉影,以訛傳訛,不足取信。而且,最重要的是,莊艾忍沒有确切證據,也很難為了這個事,把穆青青的隐私扯進來……
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安排,莊艾忍又發現了另外一件棘手的事,她的聽力直線下降了!
早先就覺得自從落水後,左耳開始耳鳴。以為隻是進了點水,沒在意。過了兩三天,耳鳴加重,範嚴格提醒過是不是感染了中耳炎,莊艾忍還是沒有警覺。因為莊艾忍小時候得過中耳炎,得了中耳炎,耳朵裡面會疼,會流水化膿。但是這次卻一點都不疼,單純耳鳴。所以她笃信自己不是中耳炎。又拖了兩天,有一次範嚴格喊了莊艾忍好幾聲,她居然充耳不聞,等到範嚴格拍自己肩膀,才驚覺不對勁。
莊艾忍終于覺得不能再拖了,便給黃璇打去了電話。
黃璇:“什麼?聽力下降了?我是說吧,就叫你去醫院看看,你不去,不會感染了吧?”
莊艾忍:“不知道,反正現在聽東西很費勁。我請個假去醫院看看,跟你彙報一下哈。”
黃璇:“說什麼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再忙,也都轉得開,你趕緊去醫院,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莊艾忍:“謝謝。”
黃璇:“跟我這麼客氣幹嘛。你在栖居酒店,出來方便嗎?我讓小王開車去接你吧。”
莊艾忍:“不用不用,剛好有工作人員外出采買東西,我準備搭酒店的順風車。”
黃璇:“那太好了。趕緊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
莊艾忍:“嗯……黃璇……有個事,我一直想跟你說……”
黃璇:“什麼事?”
莊艾忍:“就是……那個郭帥,他,嗯,你知道送花的人是他了吧?”
黃璇笑道:“知道了,他跟我說了。”
莊艾忍:“他……我聽說了一些關于他的事,似乎他的行事作風不太正。”
黃璇:“你說工作上的行事作風,還是私下的行事作風?”
莊艾忍:“……工作上我不了解……”
黃璇:“那就是私下了。艾忍,别人的私生活呢,我們就不要過多關注,最大限度地争取同志們的支持,一并開展好工作,才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
莊艾忍:“哦,我就是想提醒你多留心留心,不要被蒙蔽。”
黃璇失笑道:“不要被蒙蔽?艾忍,你是不是有點想多了?我現在跟他什麼關系啊?我需要留心什麼啊?……其實,他最近也跟我說了很多的事,包括你可能聽到過的風言風語。艾忍,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又不是什麼傻白甜,我會有自己的判斷标準。你信我!”
莊艾忍:“……那就好。”
黃璇:“好啦,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操心我呢。快去醫院吧。”
挂了電話,莊艾忍老老實實到了潛安中心醫院,挂了耳鼻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