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當然是斤羽編的,反正父母也不可能核實。
“出去玩不忘自家的生意,你爸當初是傻了,才覺得斤龍比你更适合接班。”
斤柏春讪讪的賠笑,“是是是,我當時是傻了。”
斤羽的手機響起,她趕緊接起,“什麼,真的,太好了,我明天一早……什麼明天就走,那我現在就去。”
“都晚上,還要去幹嘛?”斤柏春趕緊拿起車鑰匙,“我送你去。”
現在的治安,遠不是後世可比的。
更何況斤羽是女孩兒,家長總會更多幾分小心。
斤羽也沒推托,挽上父親的手臂,心中很是感慨,她在現實世界很早就沒了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活得謹小慎微。
她真的好懷念父親還在的日子,她也想活的肆意飛揚,而不是拼命壓抑自己的内心,去符合母親心中完美的淑女形象。
打電話來的是她的線人,她在尋找周四化的白月光女同學,剛剛接到消息,女同學回來了,準備帶她的父母去自己的城市定居,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
而且,他們定的票就在明天一早,斤羽隻好現在就去找人。
“您好,請問是徐女士家嗎?”
一個長相清秀,一看就充滿知性氣質的女性打開門,疑惑的看向斤羽。
“我是電視台的記者斤羽,這是我的記者證。”斤羽趕緊拿出證件。
事實證明,記者證就是好使,女人放下戒備,将她迎進來。
“家裡很亂,東西都收起來,不好意思。”女人想給她倒杯水,結果發現東西要麼打包,要麼封箱,一時間竟不知道拿什麼待客。
“您不用客氣,是我打擾了。”
斤羽說明來意,“我知道現在這個時間來不及了,也不能耽誤您明天的行程,您看這樣行不行,留下地址和聯系方式,我下回去您的城市做個采訪。”
徐女士臉色僵硬,“他知道你們會來采訪我嗎?”
“周董不知道,我是通過周董的同學知道您的存在,他們都說,您是班上最出色的女生,所以,我就想采訪一下您和周董的過往,和對他的評價。”
徐女士低頭一笑,“他,他是個聰明人,太聰明了。我不想接受這種采訪,也沒什麼可說的。”
“您和他有過不愉快?”斤羽不解,按理自己同學中出了周四化這樣的大老闆,就算借不上力,也能提起來當談資,總歸是覺得很光榮。
但徐女士的反應,完全相反,好像生怕和他沾上關系,這個态度可太不尋常了。
身為記者,斤羽的求知欲和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沒有。”徐女士斷然否認。
“好了,你可以采訪的人那麼多,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是……”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徐女士禮貌但堅決的拒絕了斤羽的進一步詢問。
斤羽下樓,父親在車上等着她,“怎麼,不順利呀。”
“嗯。”
“可以理解。”斤柏春發動車子。
斤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為什麼?”
“那還不簡單,自己當初沒選擇的男人暴富,肯定會有失落嘛,幹脆不想不提,當他沒存在過。不然想起來,不得後悔死。”
斤羽搖頭,“她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僅僅隻有一面之緣,但徐女士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人淡如菊的氣質,交流中無意識流露出的淡然,都讓斤羽覺得,徐女士不是那樣的人。
“那就是周四化有什麼不堪的地方被她知道了,鄙夷加惡心,再有錢也覺得這人不能沾。”
斤柏春哈哈大笑說起聞莉年輕時,有個追求者,長得帥還有錢,聞莉準備答應的時候,才知道他前女友為他打過胎,因為不能再生,所以被他甩了。
“你媽氣的臉都變形了,指着那個男的,罵了個狗血淋頭,不管過了多久,提起那個人,就犯惡心。”
嘩,她媽年輕的時候,那不是八十年代,這種事不犯法嗎?
“是犯法,那不得女的去告才行嗎?那女的被他哄的跟傻子一樣,維護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告。當初你媽罵他一頓,她還來勸你媽,說她是個沒福的,但你媽是有福的,你媽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
斤柏春說起年輕時的事,一個勁傻樂,斤羽也跟着樂。
樂完斤羽忽然想到,所以,徐女士真的是因為知道了周四化不堪的地方,所以才是這個表現嗎?
不管怎麼說,白月光這條線是不能拍了,斤羽第二天告訴大家,劃提大綱中關于徐女士的一環。
“馬哥,你帶着莫兮繼續今天的行程,我和池宇去長青汽水廠一趟。”
“這麼快就開拓新的,忙的過來嗎?”馬哥雖然是這麼說,但眼睛裡放着光。
“忙什麼呢?咱們台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吧。”一個響亮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