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不能怪我吧!”姜玚也盡力往另一邊拽,但風的阻力太大,他放的線又太多,燕子已經和鯉魚糾纏在一起了。
盛柏生氣:“算了!這沒法繼續玩了,把風筝收回來,看看能不能把線解開。”
姜玚理虧,隻好聽話地把線收了回來。
風筝在天空上可能隻纏了一點,但收回來就完全攪成一團了。
盛柏沒有耐心捋順這兩根毛線球似的風筝線,材質又很結實,沒法直接拽斷。
“我還挺喜歡這個鯉魚的呢,沒法玩了……”盛柏很郁悶。
姜玚把兩個風筝抱起來:“對不起啦,等回家了,我慢慢解開,應該還能玩。”
盛柏打起精神,擺擺手:“沒事,我就這一會兒有些喪氣,玩的東西還有很多呢,不缺這一個,我有點餓了,去阿姨和我媽那邊吃點水果吧。”
姜玚看看懷裡的兩個大風筝,先把它們放到車上,和盛柏去吃了一點零食。
兩家人在公園裡繞着湖泊轉了一大圈才慢慢往回走,在回程的路上找了家餐廳吃飯。
盛柏爸爸和姜玚爸爸順勢又小酌了兩杯,祝老師問盛柏:“今天玩得開心嗎?”
“挺好的。”盛柏大口吃着鮮嫩的魚肉一邊說道,雖然中間有些小波折,但她情緒走得也快。
“玚玚呢?”祝老師又問姜玚。
姜玚連忙吞下口中的食物回答道:“今天很開心,謝謝阿姨。”
“沒什麼,我就是聽說這是個新開的公園,還沒來過,剛好大家一起來轉一轉。”祝老師笑了笑。
姜玚媽媽不停地給盛柏夾菜,又說道:“你們都知道怎麼玩,我們就想不到這些。”
“你們是工作忙。”祝老師說道。
“正說這事呢,等倆孩子中考考完了,咱們一起自駕遊,多玩幾天。”盛柏爸爸說道。
“好啊,暑假我也有時間。”姜玚媽媽立刻答應。
提到了中考,兩家父母倒沒有說什麼考試成績這些事情,而是聊起了更遙遠的未來。
“我覺得不管如何,還是要讓孩子去外地上大學。”盛柏爸爸說道。
“咱們這兒經濟一般,的确是出去更好。”姜玚爸爸也同意。
“我覺得還是要看學校和專業情況。”姜玚媽媽說道。
“和這些關系不大,我當年去深圳想留在那邊發展,我爸媽硬是把我拽回來了,說隻有我這一個兒子,跑那麼遠幹什麼,我有點遺憾,不想要我的女兒也被迫回來。”盛柏爸爸說道。
祝老師也歎了口氣:“我當年也一樣,想去深圳那邊做導遊什麼的,但我爸覺得女孩還是要找個穩定工作,我才當了老師,我也希望小柏以後能去外地念大學,不過未來是回來還是在外地工作得看小柏意願。”
盛柏爸爸看着姜玚父母:“你們還是厲害,離開了家鄉還靠自己打拼出一番事業。”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姜玚媽媽輕描淡寫地一句概括了過往的所有坎坷,又笑了起來,“那要是你們倆當初都去深圳了,說不定還能走到一起。”
“那可不一定,換了一個城市,我們可能就有一個不同的人生。”祝老師笑道。
姜玚戳戳盛柏:“你以後想去外地嗎?”
盛柏的确是去外地上的大學,本科畢業後就回來工作了。
“至少大學得去外地,再往後的事現在也沒法決定。”盛柏說道。
姜玚笑了笑:“你還說你沒有想法呢,不是已經想好大學去外地念書了嗎?”反倒是他自己,雖然知道自己想學什麼專業,但對大學和城市都沒有概念。
他随口說道:“反正我對這些沒什麼所謂,你去哪個城市,我也去那邊好了。”
盛柏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你要去清華北大啊。”
“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厲害了,這兩所也不是我說想上就能考上的吧?”姜玚說道。
并不是盛柏在亂說,姜玚本來就常常徘徊在全年級前五十名,一模過後,初三召開百日動員大會,他就被附中提前招攬了。
從這時起,姜玚就已經被認為是沖擊清北的好苗子。
而盛柏還沒考到附中的錄取分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