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和俞珊都回到屋裡了,看見盛柏氣勢洶洶就要出去,俞珊想到了初三盛柏一腳踢到男生要害的事情,連忙問道:“盛柏,發生什麼了?”
盛柏把梁月拉了進來,給楚涵和俞珊簡單講了一下:“她可能有些鼻炎,這幾天晚上打呼噜,那些同寝室的人笑話她,我要給那些女生講講生物課。”
“我和你一起去!”俞珊和梁月之前在盛柏的介紹下也熟識了,她也被卓江華帶頭欺負過,一聽這種事就感同身受的生氣,也擔心盛柏一上頭和那些女生打起來,她還能拉着一點。
楚涵也很驚訝:“二班不是重點班嗎?居然還會有這種事?”她也要跟着一起去,更多是擔心盛柏她們人少勢弱。
梁月不想把事情搞大,但盛柏不同意她這麼忍氣吞聲:“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她們不占理,你在學校也住宿,室友怎麼樣?”
本地學生大部分都是走讀,但附中也有不少外地學生,還有些本地學生覺得離家太遠也住校,大概一共有四分之一的學生住宿,梁月在學校的另外七個室友中有三個是本地人,生活中八人也有些磨蹭,但整體來說還行,都是一班和二班的學生,大家都關注着學習。
梁月就是擔心被排擠,每天都保持整潔,她們寝室洗澡最頻繁的就是她,生活用品上她爸爸都給備齊了,零花錢也管夠,不讓她落在人後,學習上更是刻苦,她付出了額外的心血,才能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軍訓是全員住宿,寝室分配和學校情況也不一樣,短短七天也磨合不到一起,梁月寝室裡好幾個都是從來沒有集體生活過的,怨氣更大。
梁月确實很委屈,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會打呼噜,但她顧忌重重,就想暫時忍一忍,再過兩三天就結束了,回到學校的宿舍就恢複如初了。
盛柏不同意:“要是不反抗,看你好欺負就一直欺負你,你們軍訓的寝室八個人都是二班的女生,軍訓結束回校了,萬一她們還欺負你怎麼辦?”
如果說卓江華之前對盛柏的陰陽怪氣,對俞珊的冷暴力是嫉妒作祟,那麼這些二班的七個女生對梁月就是不能體諒他人的傲慢。
盛柏沖向了梁月的寝室,環視一圈,冷聲質問:“到底是哪幾個人,笑話别人打呼噜說夢話?給我站出來道歉!”
中午休息,另外七個人都在寝室裡,沒人回話,室内一片安靜,過了會兒才有人開口:“她打呼噜,大家都休息不好。”
“所以你們的辦法就是笑話她?讓她一晚上都别睡,你們就能睡好了?”盛柏咄咄逼人。
“我們沒有!”另一個女生聲音尖利,她很理直氣壯,反而因為盛柏的指責感到委屈。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附近女生的注意力,蔡馨萍也過來了,她看着領頭的是盛柏,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梁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北京之行讓她察覺到了些許微妙,擔心蔡馨萍和盛柏之間有矛盾。
俞珊沒管那麼多,直接講了出來:“梁月和她寝室這幾個人合不來,她們嘲笑她打呼噜。”
蔡馨萍還沒開口,二班的其他女生很不高興:“那和你們有什麼關系,跑到我們二班來做什麼?”
蔡馨萍也不開心,這是她的過失,作為班幹部都沒有發現,反而讓盛柏為朋友出頭。
蔡馨萍沖着寝室裡的七個女生喝道:“你們夠了,嘲笑同學還覺得很得意嗎?我們是重點班,是做榜樣的,難道大家隻有成績沒有品行嗎?”
她作為學習委員再加上平時的嚴肅刻闆作态,在二班威望很高,這些女生面對她都有些怯意。
盛柏微微笑了笑,一頂高帽壓下來,蔡馨萍很擅長用這個辦法啊。
蔡馨萍走到盛柏面前,神情複雜,她自認做不到盛柏為朋友去其他班出頭的事。
“待會兒我就和梁月換房間,我們寝室也有打呼噜的,沒有人會笑話她。”蔡馨萍說道。
盛柏一動不動:“這七個女的要向梁月道歉。”
梁月打圓場:“沒事,換了寝室就夠了,謝謝你們……”
“這是肯定的。”蔡馨萍保證道。
盛柏也就退了一步,她很清楚在很多人眼前,這七個女生要面子,沒法向梁月道歉,那等圍觀的人散去了,就可以做到了。
盛柏對蔡馨萍很有信心,最初梁月說同寝室的另外七個人沒有指名道姓,盛柏就認為蔡馨萍不會在其中,現在把事情交給她也不會出問題。
梁月會獲得公正的結果。
梁月換了寝室,新寝室裡一半都是她在學校的室友,住她下鋪的女生笑道:“你怎麼那麼老實,第一天分寝室過來和我們住一間就好了。”
梁月整理着被褥,室友們熱情幫着她收拾東西,她微微松了一口氣,笑着和她們道謝。
晚上盛柏收到了梁月的消息,在教官和班主任的見證下,那七個女生向她道歉了。
盛柏幫到朋友的激動心情想和人傾訴,可惜寝室已經熄燈,不少人白天訓練疲憊,閉眼就睡着了,她隻好敲字給姜玚轉述。